独孤维濯两人都黑壮了不少,身上多了几分冷肃的味道。
独孤维澈身上的浮躁尽皆收敛,比在家时瘦了不少。秋氏一见便搂着大哭,说受苦了云云,被所有人无视。她不尴不尬哭了几声,自己觉得无趣收了声。
独孤维澄原本有些腼腆,也变得豪爽起来。
老伯爷见孙子们个个出息,独孤家后继有人,忍不住捋须满意地微笑。
兄妹久不见面,独孤维唯先让厨房做了好吃的犒劳兄长们,然后在一起各叙别来。
很快到了正日子,定北伯府中门大开迎接宾朋。
独孤维清带着他请来的傧相和自家兄弟们去慈府亲迎。
独孤维唯跟着沈氏把人送出去,她无意中发现傧相中有一人,曾在春闱放榜日见过。便是那位兄长称其为陈公子的,当时她还觉得此人很会钻营,是个做官的好材料。
傍晚时分,热热闹闹的迎了新娘回来,独孤维唯扔了手头的事去看热闹。
前朝时期,膏粱子弟们在婚礼上玩出许多花样,大多被老学究们否了,最终只保留了去除青庐拜堂的习惯,改为正堂。
新婚夫妻在正堂拜完天地,被人引到洞房。
新娘子身着钗钿礼衣,金黄的头饰下一把团扇遮住面孔。
“快作诗,好叫我们看看新娘子长什么样。”说话的是舅母王氏。
另一名夫人笑道:“却扇诗可难不倒我们状元郎。别说一首,十首都不再话下。”
独孤维唯看去,见是从独孤山原道而来的族婶。
独孤维清今日穿着一身大红袍服,也不知是不是衣服颜色衬得,冠玉般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
他面带微笑张口吟道:“不须面上浑妆却,留着双眉待画人。城上风生蜡炬寒,锦帷开处露翔鸾,巳知秦女升仙态,休把圆轻隔牡丹。莫将画扇出帷来,遮掩春山滞上才。若道团圆似明月,此中只须放桂花。”
“快却扇,快却扇。”看热闹的起哄道。
催促声中,新娘子缓缓将手中的扇子挪开,露出白生生一张脸,像刚从白面粉里捞出来似的。
众人直呼,“好漂亮的新娘子!”
独孤维唯险些叫出来,艾玛,这是什么鬼?
新娘的脸上擦着厚厚的白粉,独孤维唯担心稍微动一动便会扑簌簌掉下来。画着卧蚕眉,真个像两只蚕一般。忍不住腹诽,什么卧蚕,明明是两只胖虫子。
两颊点着红色的笑靥,双唇中间涂了含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