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掏出个绿色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丁点白色的药粉在刀上,对着尺蠖轻轻一吹。
那药粉沾到尺蠖身上,不过两息功夫,它便开始扭动。初时还只是不停耸动,慢慢的疯了似的抽抽,从树干上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扭曲却仍在继续,时左时右,时上时下,几乎将柔软的身子扭得打结。
司空妙语在旁边看着都能感到它的难受与痛苦。
尺蠖扭着扭着慢慢不动了,就在司空妙语以为终于过去了的时候,它的身体却突然慢慢开始溃烂,流出黄褐色的脓液,脓液越来越多,最后这只倒霉的尺蠖整个身子竟然化作一滩烂泥。
司空妙语睁着惊恐的双眼,一只手使劲捂着嘴巴,干呕几声,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独孤维唯其实也挺惊讶,没想到痒痒粉用在虫子身上竟还有这般效果。
岩伯出品,果然高端。
她当然不会把心中的惊讶表现出来,做出一副恶形恶状吓唬她道:“看见了吧,以后再敢胡言乱语,惹恼了姑娘,在你如花似玉的小脸蛋上放这么一丁点......”
她用拇指掐着小指的指尖比划一下,“呵呵----便会越来越痒,痒的钻心,痒的恨不得拿刀一点一点把自己脸上的肉一刀一刀割下,然后你的脸开始跟这虫子一样流脓,直至变成个丑八怪。”
司空妙语忙不迭点头,两只眼睛怯怯地看着她,动都不敢动一下。
面前这位哪里是人?分明是个披了层人皮的恶魔。
独孤维唯满意得点头,道:“走吧,该去教舍了。”
司空妙语如蒙大赦,等独孤维唯移步,她才跟在后面出了槐树后。
这么一耽搁,进教舍的时候已经晚了。
苏文卿眼色不善得盯着她俩看,独孤维唯忙笑着解释:“先生见谅,司空小姐不小心扭到脚了,我帮她揉了好久才好点,耽误了上课时间,学生愿意受罚。司空小姐身体不便,学生一并领了她的惩罚。”
苏文卿打量司空妙语,果然脸色有些发白,泪痕未干。心道,别是把人欺负哭了吧?嘴上道:“你好心帮助同窗才迟到的,有功无过,回去坐吧。”
独孤维唯行礼谢过先生。
明明做了坏事,还能眼都不眨编瞎话,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自己还能博一个乐于助人的美名。
司空妙语心中对她更生忌惮,之后果然远远见了她便避开,背后说句坏话都不敢,深怕传到她耳朵里。
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