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恪哪里是好糊弄的,知道她玩的是以退为进。
对她的小伎俩视若无睹,淡淡道:“本王不介意以势压人。”
她还担心让他难做,看来人家比她嚣张多了。独孤维唯顿时眉开眼笑,若论起嚣张,谁还能比得上宁王殿下有资格?
跑堂的这时敲门上菜,一盘子蒸牛头蘸酱,一盘炙鸭点椒盐,去骨鲜鱼鲙还有乌雌鸡羹,另加两份乌米饭和几道素菜。
蒸牛头蘸酱,是将牛头蒸熟蘸着蒜酱吃;炙鸭点椒盐便是烤好的鸭子蘸椒盐;去骨鲜鱼鲙便是生鱼片了;至于乌雌鸡羹是把乌鸡蒸到烂熟,切成小块加上豆豉、姜、花椒等调味。
素菜一律水煮,只不过加了各种调料。这便是大魏顶尖的菜式了。
另外还上了一瓮剑南烧春酒。
独孤维唯抬手让萧恪先请,自己则点点眼前的菜肴道:“我能做出比这些美味十倍的菜式......”
“其实我就是看上这家铺子了,这要到了我手里,好好修一修,前楼做酒楼,后院营造些别致的景致,可做成茶庄,届时……”
她说得正到开心处,突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且不说盘下酒楼的费用,后续还需装修,改建后院,布置房间等等。
这样一来,所需费用便不会少。她一门心思只想着怎么盘下铺子,却忽略了最关键的银子问题。
她自己别说盘下酒楼的银两,便是盘下个厨房都不够。
这笔银子对于府里倒是没压力,问题是她爹娘兄长可以由她胡闹,二叔二婶、三叔可会乐意?会不会不相信她小小年纪有能力赚来银子?会不会担心她把公中的财产败光?
一念到此,脸上的神采一寸一寸暗淡下去,眉毛打起结,嘴角也耷拉下去,跟个霜打茄子般蔫了。
萧恪看得有些心软,放下酒盅问道:“怎么了?”
独孤维唯垂头丧气嘟囔一句:“没银子......”
旋即眼睛一亮,眼前不是有个大金主吗,脸上立时阴转晴天,兴奋地道:“殿下,我们合作怎样?铺子盘下来后,银子双方各投一半,收益......”
“阿钧比较合适。”萧恪截口道。
独孤维唯高昂的兴致定格在脸上,不过下一瞬便有些明白萧恪的意思了。
他不同意或许有她不懂的政治上的因素,也可能觉得二人身份问题不合适一起做生意。
而萧钧便不同了,她有身份,有金子,还能镇场子。二人都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