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人盛赞太过,她小孩家家的哪里能担得起。”
独孤维唯也忙肃容回拜:“左大人过誉了,小女子不过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而已。方才还背诵‘损者三乐’转眼便犯了‘乐宴乐’,晚辈学而不能‘笃行之’,真是惭愧之至。”
左迁听她能把圣人言如此运用,知她的确对经义知之甚深,更觉欣喜,当下安慰道:“茶之道可归为待客之道,即为礼,为礼则不能归属于宴乐。独孤小姐不必心中不安。”
沈太傅险些没喷了茶,她会心中不安?这丫头嘴里一套冠冕堂皇,不定心里在偷着乐呢。
送走了如同捡了个大宝贝,嘴巴都合不上的左迁,独孤维唯立马瘫在椅上,“哎呦我的娘耶,可累死我了!每次见人都这般端着,真让人了无生趣啊!”
沈太傅屈指在她头上敲一下,笑骂道:“谁让你端着了?还不是你自己怕给人家留的印象不好才装模作样的,怪得谁来?你是什么样子便给人展示什么样子,一时装腔作势,时间久了,本性总会暴露出来,届时徒惹人唇舌,与其这样,不如当初便以真实面目示人。”
外祖父训诫,独孤维唯忙起身恭听,末了乖乖点头,“外祖父所言有利,维唯知错了。”
沈太傅怕话说重了,又抬手抚抚她的脑袋,“率性而为是生活态度,不见得不好。我们维唯爽朗洒脱、聪明大方,原本就很惹人喜欢,不用刻意掩藏自己。”
独孤维唯笑得露出两只小尖牙,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