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天已经很热了,独孤维唯乘一辆华盖车,把顶上的纱帐垂下,这样便又透气,还能挡挡骄阳。
独孤维清提前跟他未来岳丈打过招呼了,慈休因而没出门在家里等着。
独孤维唯跟独孤维清被慈玥迎进去的时候,慈休、慈夫人还有一名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和一个少妇在宴客厅里等候。
独孤维唯跟着兄长给屋里的众人见礼。那名青年是慈玥的次兄慈瑾,少妇是慈瑾的妻子苏氏。
独孤维清是常来的,这么多人等在这里自然是为了待独孤维唯这个小客人。
慈家在府中的主子都来见客,表明对独孤维唯这个未来亲家小姐的重视。独孤维唯心里明白,于是神色间越发尊重。
慈瑾和妻子见了客人后便称有事离开了。独孤维唯却发现慈瑾看起来有些眼熟,想了想倒真是见过的。
独孤维清春闱放榜那日,他们即将离开时有一个身穿浅绿官袍的青年远远颔首,当时独孤维清没有过去招呼,不过神色间颇敬重的样子。
独孤维唯料想当日慈瑾是去看未来妹夫春闱成绩的,当日两家姻缘还未商定,难怪他没过来打招呼。
慈玥吩咐下人上茶后,嘱咐独孤维唯说完话去她院子坐坐,便离开了。
慈休笑道:“这茶还是沾了独孤小姐的光,我们府里才能喝上,倒拿出来款待独孤小姐了,这才真叫做借佛的花献给真佛呢。”
慈夫人也道:“自打喝了独孤小姐托和尘送的茶,我们府里的茶算是无人问津了。”
“伯父伯母太见外了,叫我名字即可。”独孤维唯笑语晏晏道:“大哥有什么好东西先孝敬二老是应该的。侄女也是没事瞎捣鼓,伯父伯母不嫌弃便好。这里还有些别的茶,月前刚刚制好捎回来,伯父伯母尝尝可还能入口。”
身后的叮叮闻言,忙把装了春莺衔兰的匣子递过来,独孤维唯亲自捧了呈上去。
独孤维清在一旁解释道:“这茶在弁州驼峰山上生长,仅有十来株,产量极低,一年也仅能产出四五斤,却是茶中极品,比之紫笋还要更胜一筹,可谓世所罕见。”
慈休闻言,放下茶碗接过匣子,两眼发光笑道:“这可要见识见识。”
打开盖子凑过去看看色泽,又凑到鼻底嗅嗅,有几分急切道:“泡壶试试?”
国朝文人,几乎没有不爱茶的。慈休自打得了独孤维清送来的茶,便觉以前的茶再也无法入口。
好东西难免要拿出来显摆,有次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