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维唯怕萧恪真把她打晕送回去,急忙可怜兮兮道。
她原本生的好,这般睁着一双大眼,眼眶中水光莹然,可怜兮兮的看着人的时候,简直能把石头人都融化了。
李甲心道,原来是不认路,难怪那日她说第二日还来的,却一直没见人影。
萧恪的双眉轻轻拧了一下,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抬了抬,又颓然放下,又抬起手想在她梳着乱蓬蓬头发的脑袋上拍两下。独孤维唯却误会他要打昏她,吓得赶紧退一步,嘴里囔道:“好嘛,好嘛,我回去还不行么!”
幽怨地望着萧恪,扁扁嘴巴不情不愿道:“那我走了,你快些休息吧……”
蔫头耷脑一步三回头挪到房头边缘地带,见萧恪看着她半点没有叫住的意思,只好扭头欲走,突听萧恪叫道:“等等……”
独孤维唯顿时心花怒放,回头一脸灿烂的问道:“您不赶我走了?”
萧恪一噎,问道:“认得路吗?”
原来是担心她不认得路,独孤维唯瞬间收回脸上的笑,又想他这是在担心她呢,他还是很关心她的。刚才阴沉下去的心情立刻又飞扬起来,扬起明媚无比的笑脸道:“多谢殿下挂心,我认得路了。我这就走了,改天再来看您啊。”
她这么一会儿阴云密布,一会儿艳阳高照的表情,看得萧恪莫名其妙,实在理解不来这丫头心里都想些什么,眼看黑色的小身影在墙上、房顶、树梢这么嗖嗖嗖嗖地飞奔着,宛如一只欢快的小麻雀,忍不住便扯了扯嘴角。
转头吩咐一声:“李甲,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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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书院的入学考要考三天,第一日是书、数两科,第二日是礼、乐,第三日是射、御。
头天考试,独孤维唯不放心,派当当出去打探消息。傍晚回来,说表小姐两科都过了,书科还考了唯一的一个甲上,数科却险险过关。
只要数科过了便行。礼、乐两科出身富贵的孩子都是自幼便学习的,不会有什么问题。
御科和国子监的御科不同,国子监的御科要考如何驾驭马车,而女学则考的是驾驭马匹的能力。阿敏看着她练了这么久,若不出意外,应该可以考过。
至于射箭,那是早早就决定弃考的,基本没抱希望。
果然一切如独孤维唯所料,沈凌以五个甲等的成绩过关了。第四日一早,沈凌便上门了,兴高采烈跟独孤维唯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