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有头戴幞头的青年,还有几名是约莫十几岁的少年。有的弹琵琶,有的击鼓,有的拍打象板。
还有人箕踞在席上,怀里抱着个女子狎戏。不时有侍女进进出出,奉上酒菜香果。
热闹中有人揽着怀里的女子进入房间,也偶尔有人衣衫不整从里面出来,坐在席上,随手搂过一名女子把手伸进怀里掏摸。
独孤维唯突然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了。
上京城的妓家,大都集中在平康坊内,那日跟沈凌去东市,路过平康坊,沈凌还特意给她指了指。
知道这里是平康坊就好办了。独孤维唯收起垂在墙头晃荡的双腿,站起来辨别路径。
定北伯府在长兴坊,平康坊往南过了宜阳坊和亲仁坊,西边就是了。
弄清楚了方位,也不敢停留,再耽搁下去,报晓鼓响,叮叮该发现了。
回到自己的房中,换下“夜行衣”,想想没地方放,随手塞到了枕头下。
解了头发,躺进被窝中舒服的叹口气,忍不住又左右滚几圈,回味着方才异常恣意的感觉,呵呵傻笑两声闭上眼睡觉。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叮叮在一旁吁了口气,道:“小姐睡得好沉,奴婢叫了几次都没把您叫醒。”
“什么时辰了?”独孤维唯揉着惺忪睡眼问道。
“辰时中了。”叮叮回道,边伺候独孤维唯起身。
穿好衣服,出了外间,当当已端了水进来伺候她梳洗。
不一会叮叮手里拿着独孤维唯的“夜行衣”出来,问道:“这件衣服怎么会在小姐的枕头下?还脏成这样?”
“哦,我夜里睡不着,起来穿着它练会儿功夫。”独孤维唯随口糊弄道。
“都怪奴婢睡得太死,小姐什么时候起了都不知道。小姐下次若是睡不着,叫奴婢起来跟您说说话也好。”叮叮心里嘀咕,难道摔倒了,怎么脏成这样。
“哦,好。”独孤维唯心不在焉的回答,又道:“叮叮你去让我娘去库里给找一匹黑色……算了,还是我去吧。”
叮叮去,她娘还不知道怎么盘问,还是自己亲自去一趟,也好随机应变。
沈氏果然对她奇奇怪怪的要求盘唠唠叨叨,独孤维唯只说练功要穿。沈氏疑惑道:“练功要穿黑色的衣服?”
也没十分放在心上,她家闺女就不能用常理度之。吩咐春衣带她去库房自己挑选。
独孤维唯兴致勃勃挑了匹黑色绸布,亲自送去针线房,交代了样式。另外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