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花的多,独孤维清得中会元,自然花花轿子人人抬,多说几句好话不过费口唾沫,说不定新进会元正在人群中听着呢。
独孤维唯顿时大乐,回头看独孤维清,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半点不带激动的。
这般不动如山让独孤维唯的兴奋之情都大打折扣,感觉好似人家从一筐鸡蛋中轻轻巧巧取出一枚,你却因此乐开了花,简直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沈氏双腿发软,喃喃道:“我没听错吧?”
独孤维唯忿忿不平瞪她家长兄,闻言道:“您是对您儿子有多不自信呐!要不您老亲自去看看?来来来,小的亲自做先锋为您老开出一条通途,好进去看个清楚。”
沈氏被她揶揄得恼了,恨恨道:“死丫头嘴巴怎么这么坏呢?好好的话到你嘴里都变了个味儿。”
这时打人群里出来一人,一眼瞧见他们便抬手打了个招呼,过来拱手道:“和尘兄,恭喜,恭喜。和尘兄高中会元真是实至名归,在下心服口服。”
他身上的衣服袖子较长,拱手时双手仅露出少许,大部分遮掩在袖中,给人的感觉有些邋遢不爽利。
但一个不相干的人罢了,独孤维唯也没多在意。
和尘是独孤维清的表字,乃沈太傅所取。“清”之一字,有洁净清亮不染尘埃的冷情之意。沈太傅认为过犹不及,因而取字“和尘”,取其和其光,同其尘,随俗而处,不露锋芒之意。
独孤维清客套的谦虚两句,“多谢陈公子,想来陈兄也是榜上有名了。”
那人称呼独孤维清的字,独孤维清却叫其陈公子,且没介绍沈氏跟独孤维唯。
独孤维唯便知道这位陈公子跟她家兄长的关系并没多好,且此人神色还有些隐晦的讨好意味。独孤维唯断定此人出身不高,但很会钻营。
陈公子道:“不过添居末榜,跟和尘兄没法比。”看向沈氏跟独孤维唯道:“这两位是……”
独孤维清彬彬有礼介绍道:“这位是家母和舍妹。”
陈公子立刻上前拜见,口称“独孤夫人,独孤小姐”。
独孤维唯心道,还好没称伯母、世妹,是个知道进退的。若是一味的趋炎附势,讨好奉承之辈,估计自家兄长也不会跟他多废话。
倒是做官的好坯子!
沈氏正满心欢喜的要炸开了似的,哪里注意到她家姑娘琢磨人脑袋忙的欢。
“表弟!”两人客套间,沈鸣带着个长随大踏步走过来。
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