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独孤维唯,就是个惹事精,凭什么大家都爱跟她玩?这事回去就问问大伯娘,看她罚不罚自己的亲生女儿。
那女子在阁楼上把剩下的牙齿咬得咯咯响,倒不是没眼力界的,没敢当场发飙,转头吩咐身边的丫鬟:“去告诉老爷去。”
楼下的观众看了一会热闹,这会子笑过后纷纷散去。
薛铮也催促大家继续往前走。
他们都是权贵中的权贵,再谦逊,骨子里的傲气都不少半分,还真不怕事,欺负人就欺负了,谁都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走的累了,大家便乘车而行。
上京城东贵西富,这沿河这一带住的大多是富有的商户。沿岸人家都把自己的府邸挂满各式各样的灯笼,与商贩的灯笼一起辉映,把这条街照的宛如白昼。
走到沿河街尾端时,突然有乐声缥缈,响彻云际。
众人都有些奇怪,百戏都集中在宽阔的青雀街,这乐声从何而来?
走到近处,几人下车一瞧,只见一条巷中灯火通明,十来个少年公子或坐或站,笙箫象板的吹拉弹唱,好不快活。
门前飞檐下垂着的的大红灯笼上书着大大的“阮”字,想来这户人家姓阮。
其中一人站在当间,十六七岁的样子,玉面朱唇,清新俊逸,眉间生着一粒朱砂痣,被灯光一照,宛若观音座前的童子。
他手里拿着根紫玉鸾箫,凑在唇边清清悠悠的吹。
沈凌满眼惊艳:“哇,这人生得真好看!”
独孤维唯瞥眼,这人唇红齿白的样子跟个小娘子似得,比宁王殿下差远了!
萧雅扫了一眼,却道:“没想到商家子也能奏出这般不俗的曲子。”
这话透着股睥睨的意味。再怎样和善,皇家人天生就带着高高在上的脾性,自有一股视众生为蝼蚁的姿态。
余人点头不做声,显然是默认。
走到沿河街的尽头,折向东上了宣武街,人立刻多了起来。
宣武街在皇城正前方,因皇上也会携宫里嫔妃在宫门的青雀楼上观灯,所以这条街上的灯笼更为大气华丽。游玩的人也多锦衣华服,明显达官贵人多起来了。
到这里马车已是寸步难行,众人便被众仆妇和护卫团团护在中间徒步向前。
走没多远,便有耍火龙、火狮的。人群被迫往两边分,好让出中间场地,于是便变得拥挤不堪。
眼看护卫们要被人流冲散,薛铮打起精神,吩咐众从人护好各位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