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都歇了,撵了进来伺候的丫鬟,蒙被继续呼呼大睡。
这日独孤维唯在自己的逍遥居蒙头大睡,沈氏的披甲堂却在酝酿一场风暴。
那日沈氏院中留守的赵婆子有事要禀沈氏,但时机不对,就没开口。后来沈氏这两日天天出去应酬,也没工夫听她说。
这日没事,沈氏要归整从弁州带回来的东西,打开库房,赵婆子才扑倒在地请罪。
沈氏从赵婆子颠三倒四的话中了解到,前几年,自己一家刚离开弁州不过两年功夫,弟媳秋氏趁赵婆子开库房的机会,溜进去硬是搬走了好几件珍品摆件。
说是大嫂左右不在家,东西放着也会蒙尘,不如摆在自己房里还能帮着养护。
赵婆子口拙,脑子也不大灵光,只是还算忠心,所以才被沈氏留在京城,做些日常洒扫,打理院子的事情。
秋氏是主子,她一个下仆也阻拦不住,当时独孤维清年龄还小,赵婆子也没想到找他做主。
沈氏心里暗怒,清儿他就是仅有十来岁的年纪,对付秋氏也不在话下。
即便清儿年纪小,说话没分量,不是还有老夫人跟伯爷?这赵婆子榆木疙瘩,怎么就不知道去找人呐!就是不找人,也该稍信去弁州给自己说一声啊!
她哪里知道,赵婆子忧心忡忡几天,家里儿子刚好生了一场大病。她忙得昏头转向,哪里还记得这件事。
这些年一直将这件事抛在脑后,直到接到老夫人的吩咐,知道主人要回来了,她收拾院子的时候才猛然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