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一大家子人在一起用了个团圆饭。
独孤维唯吃着定北伯府的饭菜,简直如同嚼蜡。暗想得抓紧让她娘拿回府了管家权,把厨娘换成方嫂子才成。
方嫂子是经独孤维唯一手调教出来的老人了,厨艺没话说。
还有,得尽快找个合适的庄子,重新把猪养起来。等长肥少说也得将近两年时间,也就意味着什么紫酥肉、糖醋排骨、粉蒸排骨、香爆油煎肉等等美味暂时吃不到了,这日子有的熬咯。
晚饭后,独孤维唯回到自己的逍遥居才感觉有些累,盥洗过后倒头就睡。
叮叮道:“小姐刚用了晚膳就歇下,小心积了食,还是起来走走的好。”
独孤维唯嘟囔道:“叮叮你真啰嗦,像个老婆婆。”
叮叮不依不饶,“快起来走走,仔细积了食您又要喊不舒服了。”
当当掩口直笑,“小姐您还是听叮叮姐的吧,要不您就别想睡了。”
独孤维唯哀嚎一声坐起来,认命的披上大衣裳出去消食。叮叮这个认死理的,娘交代她的话坚决要执行到底,半点不打折扣的。
无精打采转着,不停掩口打呵欠,胡乱转了两圈回到房里,倒在床上就睡死过去。
叮叮当当认命的给她宽衣脱鞋,盖好被子。
感觉刚刚合上眼没多久,迷迷糊糊听到厚重悠远的鼓声传来,闷闷地像敲在人的心上。
她咕哝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死。没想到接着又是一声响,这次声音似乎近了些。她把头埋进被子里,脑子里刚有个念头:这下总听不见了吧。这念头刚起,鼓声又响,竟似乎又近了不少。
她睡意正浓,烦躁得抓抓头发,双脚在被子里踢腾两下,恨恨想到:谁拿着大鼓到处乱敲!
紧接着一声接一声的钟声渐次起来,犹如波浪般此起彼伏,有清越的、有沉闷的、有悠长的、有激昂的,钟鼓声交织在一起,寂静的上京城在这连绵不绝的声响中慢慢苏醒。
钟声似乎没完没了,独孤维唯终于忍受不住坐起来,把头探出纱帐外一看,窗外乌漆墨黑,显然正是深夜。
她恼怒的掩耳大叫:“大半夜的敲什么敲,还让不让人睡了!”
叮叮在室内的榻上起身,听到独孤维唯的叫声,“噗嗤”一下笑了,她把桌上芙蓉琉璃灯上的灯罩取掉,室内一下亮堂了不少。
一边跟独孤维唯解释:“这便是报晓鼓呀。”
这晚轮到叮叮值夜。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