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丈夫的话,在一旁应了。
“还有维澈、维澄,翻过年就去军中历练,老在家混着算什么事?”
躺枪的独孤维澈跟独孤维澄叫苦不迭,却半点不敢违逆,忙躬身应是。自家爹娘都缩在一边做鹌鹑,祖父祖母都一语不发,他们哪里敢发言。
“还有你,老三……”
独孤绍天内心哀嚎,有我什么事啊?独孤绍棠接着道:“你就混日子吧,现在维泽跟维濯都比你职衔高了,真等到哪天他们成了你的顶头上司,看你的脸往哪搁。”
独孤绍天在兵部下辖的南衙右领军卫任职,职衔的确没有两个侄儿高。
独孤绍天心里憋屈的要死,事情不是起因一支小小的簪子么,到底是怎么演变成这样的?他百思不得其解,还不敢有半句怨言,只把罪魁祸首秋氏跟她的宝贝女儿埋怨一番。暗道,大哥这一发火,半点面子都不给,才归来的小侄女还夸自己威武不凡呢,这也叫威武不凡?可笑死人了!
定北伯站起身来,捋胡子微笑,“老大说的好,我们独孤氏在山中隐居百年,好容易遇上明主,正是振兴家族的时候,可不能把祖宗的荣光都丢尽了。我是个没本事的,年纪也大了,待开了年衙门开印,我就上折子把爵位传给老大。这个家以后就交给老大了。”
“父亲!”独孤绍棠忍不住叫道。
定北伯摆摆手,“你比爹强,爹很高兴,这个担子以后交给你挑了。爹以后就养养花,钓钓鱼,颐养天年。”
定北伯说完抬脚走人,终于卸下身上的担子,连脚步都轻快不少。
独孤绍棠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再辞。
老夫人、独孤绍德、独孤绍天,都没半点意见。这个家迟早是独孤绍棠的,这是早就认准的。就连秋氏再贪心都从没生过争夺爵位的念头。笑话!就自家三棍子打不出闷屁的丈夫,要跟出山猛虎似的大伯子抢爵位,那简直是屎壳郎打灯笼!
老夫人衣襟湿了一大片,挨着身子甚不舒服。先被长孙女缠着脱不开身,长子训人又训了这么半天,好不容易完事了,忙道:“老大一家一路舟车劳顿的,赶紧回去歇歇,晚上为你们接风洗尘。”
独孤绍棠举家归来,就在这么一场风波中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