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到府里,定北伯府的二夫人秋氏带着自己生的两子一女在门口等着。
独孤绍德和秋氏的长子独孤维澈比独孤维清小一岁,在家中行二。
次子独孤维澄比独孤维濯略大些,行四。
最小的女儿独孤维宁比独孤维唯早出生九天,是定北伯府的大小姐。
独孤维唯和翠微一起从马车上搀了沈氏下来,翠袖跟在后边伺候沈嬷嬷下车。
秋氏正领着儿女给独孤绍棠见礼。
秋氏三十七八岁的样子,肤色微黑,五官平淡无奇,微微上挑的眼睛和略高的颧骨,让她看起来有几分刻薄。
这样的秋氏跟相貌英俊的独孤绍德站在一起,说不出的别扭,怎么看都有些不甚般配。
独孤维澈和独孤维澄面相南辕北辙,一个虽然随了母亲微黑的皮肤,相貌却随了父亲,还是挺英俊的。
另一个像极了母亲,都是细细的眼睛,黑黑的脸盘,只是颧骨稍低,人显得温和不少。
好在独孤维宁长得像父亲些,双眼狭长,继承了独孤家典型的凤眼。五官也是极明朗的,虽皮肤算不上白皙,也算得上小美人一个。
见独孤维唯扶着沈氏的手臂向这边过来,秋氏忙向前几步见礼,堆起满脸的笑容,口称大嫂。
“哎呦,十多年没见了,大嫂还是老样子!”秋氏见沈氏下车,迎上前夸张的说道。
“弟妹也还是老样子,这么多年都没什么变化。公婆这么多年蒙弟妹照顾,辛苦了。”
“哪里,哪里,不辛苦,做人媳妇照顾老人应该的。”秋氏笑逐颜开。
妯娌两个寒暄两句,各自让小辈上前见礼。
独孤维宁见礼时,沈氏几不可察的蹙眉。果真是个不懂规矩的,毛毛糙糙心不在焉,老盯着维唯做什么?
独孤维唯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姐姐明目张胆、毫不收敛的目光权当没看见,规规矩矩给秋氏行了个标准的福礼,然后跟秋氏生的儿女们也都挨个蹲身行礼。
没办法,谁叫她年龄最小呢。
沈氏见自家女儿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行止半点不差,心里也颇感欣慰。
女儿性格跳脱,但大面上从不会出错。她瞥一眼把女儿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几番审视的独孤维宁,心里却添了层隐忧。
定北伯夫妇住在伯府中轴线上的定波堂。门口站着两个身穿翠绿比甲的丫鬟,见众人过来,其中一个圆脸的忙进去禀报,另一个高挑个子的打起门帘,躬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