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看去,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独孤维唯身如游鱼瞬间便窜到大帐门口。
花青但觉眼前人影一闪,匆忙之间伸臂一拦。
一只白腻如玉的小手在他臂上轻轻一搭,他陡然觉得整个手臂一阵酸麻,人影已经“呲溜”一下钻进帐篷。
“喂!你不能......”
花青跟了一步,又急忙收住脚步,跟追过来的两名武士面面相觑。
武士便要掀帐进去捉人,花青止住道:“王爷有命,任何人不得入内。”
“可是......她......”
花青无奈解释:“王爷一会儿就给扔出来了。”
一个顽劣的小姑娘罢了,还能行刺得了主子?他们若是这会儿进去了,怕会被王爷一刀砍了。
只不过,主子正在……,主子这时候不喜人伺候,要不他也不会在外等着了。
唉!但愿这小家伙还会有命在。
独孤维唯怕人追赶,一进大帐没敢停留,也没顾得上欣赏前半部分的陈设,直接窜进了里面。
闻得一声断喝:“谁!”
伴着呼啦啦水响,然后便看见萧恪赤着上身,腰间缠着一条浴巾站在巨大的木桶中。
水迹顺着结实的前胸滑下来,滴到仓促围上有些凌乱的浴巾上。
桶里桶外两人一时都愣住了,大眼瞪小眼片刻,萧恪脸一黑,怒喝:“出去!”
独孤维唯闻声转过身去,心里回想方才见到的画面,暗道:真是好看呐!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子呢?头发湿哒哒垂着的样子要命的吸引人。又想:男人的身子原来跟女人半点都不一样,感觉满是力量的样子。
嘴里嘟囔着:“您继续,您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闻身后一阵水声,然后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继续胡说八道:“我就是来找殿下说说话,没料到殿下在沐浴,可不是故意的,殿下莫怪。殿下的手脚那么快,其实我什么也没看到。即便被我看光了也没关系,左右咱将来是一家人......”
萧恪被她嘟囔得额上青筋直冒,飞快穿上衣服,披着湿哒哒的头发,两步跨上前一把抓住独孤维唯后背的衣物,提溜着人大踏步出去。
独孤维唯“哎呦”一声,讨饶道:“我再不敢了,殿下放我下去,殿下饶命啊,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萧恪充耳不闻,提着人走出账外,冲仍站在原地的两名武士跟花青道:“各去领三十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