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维唯坐在独孤绍棠马前,几次三番要解释自己的状况,奈何自家爹爹将马匹催得飞快,迎面的劲风激的张不了嘴,只好作罢。
一路疾驰回去,本来没事却差点叫马匹疯跑颠出事。
沈氏被独孤维唯吓得不清,独孤维唯身体一项好,自幼就不怎么生病,猛然来这么一出还真是一时接受不了。
待独孤维唯说清楚缘由,夫妻二人先是面面相觑,之后俱都忍不住爆笑。
完了沈氏拿帕子擦擦笑出的眼泪,“都告诉你了,猪肉是脏肉,你偏不听。”
“可您没说是这么个脏法,呕-----”独孤维唯现在简直不能想那情景,脑子里稍有动念,就是一阵恶心。
百姓家里的厕所历来都是和猪圈都是连在一起的,时人称作“连茅圈”,这是常态。
因而沈氏一直忽略了这个问题,也没刻意跟独孤维唯讲,于是闹出这么一出。
独孤绍棠忙拍拍独孤维唯的背,嘱咐沈氏,“不说了,不说了,维唯也别胡思乱想,大家都这么吃.......”
“呕------”独孤维唯简直不能听到吃字,一听就难受。
独孤绍棠忙撇过头“呸、呸”两声,“爹说错话了,爹不说了。”
叮叮也没料到原来是这个原因,忍着笑忙去给主子准备热水,独孤维唯还穿着溅了呕吐物的衣服。
等回到房里,粗使婆子打好水,叮叮帮着独孤维唯脱衣时,当当才问:“怎么不见小姐的披风,出门时小姐是穿着的。”
叮叮一拍脑门,“哎呀!忘在姚姑娘那里了。”
当时独孤维唯吐得昏天黑地,闹得大家兵荒马乱的,哪里还顾得上披风。
独孤维唯沉在水里,给温水泡的舒舒服服的,懒洋洋道:“忘了就忘了吧。”
叮叮当当见主子开了口,也就不说了。她们都是家生子,从小见惯了富贵,一件披风也都没当回事。
独孤维唯一整天食欲不振,晚膳时看到什么都觉得不干净,尤其见到餐桌上一尾清蒸大鲤鱼,更是浮想联翩。
她脑中存着一点印象,不知道是出自“千年老妖怪”的灌输,或是前世的记忆,有一年黄河中游上一艘载了四百多人的客船翻了。
因翻船的地段水流急、沙层厚,尸体不是被冲走就是埋在沙里,难以打捞。最后捞上来的尸体聊聊无几,许多人因此长眠水中。
那一年附近的人都不吃黄河鲤鱼,尤其是又大又肥的,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