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秋萤帮着拿披风,自己左右看看见没旁人,弯腰撩起裙子,将里面白色里衣的下摆“刺刺啦啦”撕下宽约五六寸的长条。
姚秋萤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不知她要做什么。
叮叮解释道:“我家小姐没用过厕筹。”
姚秋萤恍然大悟。
有钱人家的做法着实让人理解无能。
这么好的料子放在自家里,是拿来压箱底的,人家却用来擦屁屁。
她低头看看放在自己手里的披风,华丽闪亮,矜贵逼人,衬得自己身上的葛衣更加灰突突的。
她把手往袖中缩缩,怕自己粗糙的手不小心划伤了臂上的披风。小小的心里第一次对富贵产生了模糊是向往。
独孤维唯搂着裙摆,双腿蹲在坑上半晌,终于算是解决完毕。
刚叫了一声叮叮,就都听见坑下有“哼哧、哼哧”的声音。
她吓了一跳,双腿往后挪挪,以便看清坑下。
低头一打量,唉呀娘诶,黑乎乎一团,好大一个东西来回走动。
饶是她平素胆大,也不由惊呼一声。
不明情况之下,任谁出恭时陡然在厕下见到活物,恐怕都会被惊到。
叮叮刚上了台阶,听到叫声慌忙拉开门,急声问:“怎么了小姐?”
独孤维唯一手指着坑下,结舌道:“下、下面有东西!”
那东西应声“哼哼”两下。
叮叮舒了口气,抚了抚胸口,“小姐,您可吓死奴婢了,不就是猪吗!”
叮叮说着把撕成一块一块的布拿在手上,上前去帮独孤维唯收拾。
“猪?怎么会在下边?”独孤维唯百般理解不了。
“猪可不就养在厕下。”叮叮淡然回复,给独孤维唯系好带子,扶着她出去,一边问:“腿麻了吧,能不能走路?”。
独孤维唯哪里顾得上回她,一双眼睛睁得溜圆,满脸的匪夷所思。
她的表情让叮叮也有些迷惑:“猪不都养在厕下,小姐不知道?”
“猪都养在厕下,那它吃什......”独孤维唯低声重复一句,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怪娘说猪肉是脏肉,可是娘您也没说清楚脏肉原来是这么个脏法啊!
她边下阶梯边想自己昨日还大快朵颐的红烧肉,一张小脸慢慢皱成了包子,抚着胸口就是一阵干呕。
叮叮下一跳,忙帮着拍背,“小姐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可是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