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将来连累维唯,毕竟是一家姐妹。”
沈氏倒抽一口冷气:“你信里只说你祖母跟二婶十分溺爱,竟然已经坏了名声吗?她才不过比维唯大九天,不到七岁的年纪呢!”
独孤维清苦笑,“祖母跟二婶只一味溺爱,道理规矩不爱学就不学,养成任性张扬的性子,一个不如意就哭闹不休,摔东西,打骂下人。行事还没三岁幼童知礼懂规矩。”
沈氏目瞪口呆,半晌张口结舌道:“你祖父就不管?你二叔怎么说?”
“内院的事祖父不太插手,偶尔闹得狠了说两句,祖母总是护着,祖父也没办法。二叔自己也娇惯,再说二叔的脾气您还不知道,嘴上上不来,明明就几句话的事,他就是憋在心里不说。”
沈氏想到二弟独孤绍德的性子,也就明白了。那是个口拙的,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实在憋不住便爆发一场。
“去年年龄到了,家里送她去明德书院的蒙学堂,仅两天就让先生给送回来了,先生当着全家的面言道,贵府小姐还是学学规矩礼仪再去学堂吧,祖父给臊得满脸通红。”
沈氏听得一张脸也是通红,语不成句:“这,这,我若在家羞也羞死了。我们家里出了这样一个姑娘,可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长长吐口气又问:“她都做了什么了?让先生这般不留情面。”
独孤维清摇头道:“先是看上了司天台少监吴大人孙女的项圈,非要人家送给她,不给就哭闹。先生怎么劝都不行,生气了要打手板,她哭着说学里的先生都是坏人,不上学了……”
沈氏紧紧拧着眉头,提高声音道:“咱们这样的人家,还会缺了她的配饰,怎么还开口向人家要?眼皮子浅成这样,你二婶怎么教的她?”
沈氏说完,想起弟妹秋氏本就是个爱占便宜的,不由摇头叹息:“还真是……就这样给送回来了?”
“明德书院远近闻名,还不至于为这一件事跟她一个幼女为难。”
“还,还做了什么?”
“学里先生安排位次,她嫌人家秘书省成大人的儿子穿的衣衫旧,说人家是穷鬼,不跟人坐一起。哭闹着搅得人家没办法上课。”
“成大人出身寒门,为官清廉。家里尚有四个弟妹,全靠成大人俸禄过活,生活是艰难了些,据说成大人老母妻子还自己织布、种菜。”
沈氏揉着太阳穴,有气无力道:“这都什么事,怎么就教成这样?怎么就教成了这样!”
独孤维清仍旧不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