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杯子内壁烘干完成。
这一套是做熟了,不费什么事。但心里时不时觉得好笑,为着这小顽童胡闹,他跟都督两个加起来快百岁的人跟着出主意不说,还处处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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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沈府给女儿的节礼因前些天下雪,在路上耽搁到年二十九才到,随之而来的还有沈太傅给女儿女婿的家书。
沈氏把来人安排好,才忙跟独孤绍棠凑到一起拆看家书。
沈氏埋头看了几行,两道秀眉不由蹙起:“爹不让清儿参加春闱?爹不是常夸清儿试赋出色,文章老道么?”
独孤维清是独孤家嫡长子,自幼聪慧异常。独孤一族传承几百年,多数时间隐世不出,每逢出世都是以军功扬名,如当年和突厥力战而死的独孤仲直。
但独孤维清却是独孤家的异数,他完全传承了外祖的才华,小小年纪便才思敏捷,文采斐然,自幼便由沈太傅亲自教导,如今更是小一辈文坛中的佼佼者,是公认的状元之才。
独孤绍棠手臂随意搁在榻上的檀木几上,食指一下一下敲着几面,沉思半晌挥手让屋里伺候的下人出去,没头没尾道:“近几年春闱主考都是礼部侍郎裴长青。”
“裴长青的文章花团锦簇,辞藻昳丽,爹是怕清儿的文章和裴长青相悖,入不了他的眼?”
独孤绍棠摇头,提点道:“裴长青是恭王王妃的母舅。”
恭王萧骅是元祐帝次子,虞贵妃所出。
“那又如何?”沈氏仍不能理解裴长青是恭王妃亲舅这事跟儿子科考有什么必然联系。
“裴长青因恭王妃的关系,天然就是恭王党,恭王这些年拉拢士人,结交朋党,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独孤绍棠不屑道。
“哦----”沈氏反应过来,点点头:“如果清儿今年考中,裴长青就是清儿的座师,在世人眼里,清儿也就是恭王党。甚至于我们独孤家,沈家,不可避免也会被打上恭王党的烙印。”
不管业师座师都是师长,时人尊师重道,师徒名分不亚于父子关系。沈氏毕竟出自名门,对政治虽不敏感,但其中利害也是知道的。
独孤绍棠冷笑一声,“圣上身体还硬朗着呢,虞贵妃和恭王母子就开始蹦跶了……”回头看沈氏一眼道:“我们家无需站队,只要记着忠君二字就好。太子殿下雄才大略,战功彪炳,恭王党眼睛都瞎了!”
沈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