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棚户区住的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人,我们可以叫人去找个老妇做这事。”独孤维濯声音明显带着兴奋。
“对,这次一定把他小子的月利钱一次榨干,让他整天以为有几个臭钱就目中无人。”独孤维泽道。
“老夫人所扮的身份不能太低……”
独孤维唯听着两个哥哥热烈的讨论怎么做陷阱陷害别人,不由掩唇偷笑。
兄弟两个不是什么君子,独孤绍棠打小也从没往君子上教导他们。
前两年独孤维泽十一二岁时,有次散学回来,脸上挂了彩。独孤绍棠听说是在学堂打架了,怒其不争骂道:“笨蛋,打个架都不会,还带了满脸花回来。看来每天下午习武一个时辰太短,以后再加练半个时辰,再打不赢就别说是我儿子!”
沈氏无语凝噎,跟他小声嘀咕:“重点是没打赢么?不是应该教训儿子在学里不准打架生事么?”
关于儿子的教养问题,性子有些方正的沈氏跟独孤绍棠一直有分歧,夫妻两个谁也说服不了谁。
后来二人达成默契,长子由沈氏教导,次子和三子由独孤绍棠教导。
生了独孤维唯之后,二人争教育权,沈氏完败。
因此即便沈氏不认同丈夫的教育方式,但也只是嘀咕嘀咕罢了,不会真的阻止。
独孤维濯听他爹训斥兄长,在旁边抱不平:“他们好几个人呢,田丰跟三哥比骑马、比射箭、比拳脚都输了,他就恼了,叫自己的几个朋友一起上。我跟三哥两个人把他们都揍趴下了,三哥要不是护着我,脸上也不会伤着。”
独孤绍棠脸色稍霁,点点头:“这才像话……”
语风一转,教训道:“要防着他使阴招,平时你们两个不要落单。若有摩擦,尽量找有人的地方解决。切记,在保证自己不吃亏的情况下,不要先动手,一定守住规矩占住理,这样就是伤了对方,也是他自找的。”
诸如此类事情多了,独孤兄弟往“坏孩子”的路上一去不复返,沈氏莫可奈何,索性听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