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闺房也半点没有女孩子应有的模样,刀剑、弓箭、手弩挂满了整个墙壁。
天气渐渐转凉,已要入冬了。独孤维唯因初初习武,正在兴头上,也不闹着出门。过了这些日子,那股劲头渐渐过了,在家里再也呆不住了。
孤绍棠绍棠对女儿是有求必应,趁着休沐,亲自带着独孤维唯去虹桥游玩。
他用大披风把女儿一裹,放在马前,带着杜岩和一名叫三青的亲兵一起出门。
出了都督府大门往东走,到中正街中段节度使府大门前折向南,过了一座拱桥,人马就立刻多了起来。
这条街依弁水而建,就叫弁水街。道路两侧店铺林立,有酒楼、茶馆、当铺、作坊,酒幡幌子迎风招展。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形形色色。挑担的、卖艺的、算命的、乞讨的,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汇聚成一个名叫世俗的东西。
独孤维唯坐在父亲的马前,穿行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两侧是古色古香的建筑,招摇着各种幌子。身旁车水马龙,人们长袍幞头,来来往往,悠然自得。
她突然觉得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身边过往的人似乎都处在另一个空间,而她在做着一个离奇的梦。
脑中时而闪过自己穿着奇怪的藏蓝色衣服,头上戴着同色的圆顶帽子,帽子前面有个半月形的帽檐,腰上束着皮带子,跟几个同样打扮的人在一起说笑。
她有些迷茫,不知这些画面代表着什么,是不是上辈子的经历......
“……要不要尝一尝……”独孤绍棠问到。
“啊?爹爹你说什么,尝什么?”独孤维唯猛然惊醒,摇摇脑袋,那些突然冒出来的画面和异样的情绪如潮水一般退去,便如做了一个离奇的梦。
独孤绍棠揉揉她的脑袋,笑问:“想什么呢?跟你说半天话都没听见。前面有点心铺子,要不要各样买点来尝一尝?”
独孤维唯对于吃那是来者不拒,不过想想还是说:“现在不着急,等我们回来再买吧,省得带着一大堆东西不方便玩。”
独孤绍棠也不坚持。
再走一段,就到了城门口。门口处几个军士把守,远远看见独孤绍棠,立刻端正身子,双手抱拳正待上前行礼,被独孤绍棠摆摆手制止。
独孤绍棠总督弁州军马,兼领卫戍州城,城门郎将自是识的。
出了城门,只见阡陌纵横,田亩井然。道路两侧一溜柳树,枝条光秃秃的,黄叶堆积满地。枝桠间掩映着草舍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