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绍棠也觉得关于末帝幼子的事不宜人知,至于这把斜月弯刀,知道的人死的差不多了。
管它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自家闺女喜欢,就当是个防身利器,带着玩吧。
现在这东西到了自家手中,吴王世子的手还没这么长,能够伸到自家地盘来。
过几天独孤绍棠果然派出两队人马,一队去了杜岩家乡和庆州,另一队去了吴地。不过几日天功夫,就已经打听清楚先后回返。
于是独孤绍棠让管家去衙门给杜岩办了身份文书,正式在都督府安顿下来。
杜岩拿着身份文书,忍不住两眼酸涩。他终于有了堂堂正正的身份,虽是奴籍,但再也不用躲躲藏藏,如暗夜耗子一般见不得光。
他借救命之恩顺势托庇都督府,其实有自己一番考量。如此这般,他一是可以报答父女二人的救命之恩。
二来,虽落了奴籍,但从今之后不用再四处漂泊,可以安安稳稳、踏踏实实过完余生。
原因之三,也是觉得半生流离毫无目的的活着没多大趣味,还不如好好看护小姑娘长大,把自己一身本事倾囊相授,也算有个慰藉。
杜岩就这样安心在都督府呆了下来。
这般人物,独孤绍棠颇为看重,为避免府中世仆和亲近人家轻慢,对外只说是特意请来看护和教导女儿的客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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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日独孤维唯回到内院,拉住她娘沈氏,叽叽咕咕把杜岩的事情说了个八八九九。
末了将弯刀拿出来显摆,教沈氏如何打开它。一面一脸郑重得说道:“娘你可拿稳着点,这刀可锋利了,小心别割到手。”
沈嬷嬷见小小人儿偏偏说着大人的话,忍不住好笑:“哎呦喂,我的夫人,小姐这是把您的话给抢了。”
沈氏无语地看着自家闺女。
沈氏博览群书,倒是知道宝刀怎样试锋。
她将刀刃朝上,取一块蝉翼丝帕置于锋刃上方,然后松手让它自然飘落,帕子尚未挨到锋刃便悄无声息被其上锋芒一分为二,忽忽悠悠飘落到地上。
沈氏倒抽一口冷气,半天缓不过神。
沈嬷嬷拍拍胸口:“哎呦,这要拿来切肉,得多方便呐!”
沈氏板起脸把刀合上,道:“不行!这刀太危险,娘先给你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