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展氏兄弟对视一眼,清秀汉子低下眼帘,将手里的酒杯徐徐转着。络腮胡呵呵一笑,挠挠头傻笑道:“世子看得起我们兄弟,我们兄弟本当为世子效力…呵呵…可我们胡闹惯了……呵呵……”
世子眼里冷光一闪,旋即笑道:“诸位英雄自在惯了,受不了拘束,也是人之常情。相交一场已属缘分,也罢!来来,吃菜、吃菜……”
世子说着,率先夹一筷子吃了,展家兄弟才跟着夹了。
一时室内诸人推杯换盏,言笑晏晏。
不到两刻功夫,展家兄弟就一个个悄无声息,趴在桌上不动了。
世子冷哼了一声,“不识抬举!”
他起身欲走,回过头又问伍爷:“屈解差事办的怎样?”
“已经料理干净了。展家兄弟向来劫财不害命,只给那人用了使了蒙汗药。那人一觉睡到午时方起,不敢报官,只能盲目寻找。屈解在鹤忘峰将他们料理了,尸首扔在了悬崖下,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要被野兽吃个干净。”伍爷站在一旁恭恭敬敬解释道。
杜岩在里面听的冷汗琳琳,原来当时竟还有个大高手环视在侧,自己竟然没有发现。不过想来一路上自己各种身份互换,他或许也没有发现自己,不然应当早就没命了。
“确定那人身份了?可是末帝幼子?”
“屈解道那人左侧眉尾有一粒小痣,应当是末帝幼子无疑。当年王爷还是节度使时,属下跟在身边曾见过末帝熹妃。九公主和末帝幼子一样,眉尾都生着跟熹妃一样的痣,据说熹妃家族好多人都有。”
杜岩听的震惊不已,原来银冠男子竟是当年见过的周帝九公主手里牵着的小男孩!难怪当时看到他眉间的痣,总觉得有些熟稔之感。
当年末帝和诸皇子公主皆被吴王鸩杀,仅逃脱了幼子。没想到时隔多年,仍没逃过吴王一脉的毒手。
世子抖了抖袍子,对着展家兄弟扬扬下颌,说一句:“派出那么多人手,找了五六年年,倒叫展家兄弟拔了头筹。既然有功,好好给他们准备几口棺木,找个风水宝地,下辈子也好不用这么辛苦奔波。”
伍爷躬身道,“是。”从怀里掏出锦缎包裹的物事递给世子。
世子将那物事揣进怀里,径自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