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恐惧。吭哧几声,见陈子邺脸色转为不耐,忙道:“大公子可还记得柳氏的丈夫杨益,就是在前边……”
“柳氏?谁呀?”陈子邺话刚出口就记起来了,又道:“哦,就是柳林那个大肚婆。他丈夫怎么了?”
仆从暗道,果真是坏事做的太多了,连自己害死的人都不记得了。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不敢有半分不敬,“那杨益不是要上京城告状去,大公子吩咐小的务必让他出不去庆州地界,他就是在这河里‘淹死’的,就在那里……”
他伸手指着东南方向,那里隐隐绰绰能看到一座小小的庄子,河水在庄前七八丈处流过。
陈子邺拿马鞭在仆从身上敲了一下,笑骂道:“胆小鬼!有什么好怕的?别说他已经死了,就是活着你家公子我也能让他再死一次。他若是变成了厉鬼,公子我就把他捉来,也让大家见见鬼长什么样!”
“你们说是不是?”他回过头意气风发的看着众人。
几名华服公子都是轰然而笑,七嘴八舌好一阵阿谀奉承。
黑色云层压得极低,将天空遮蔽的严严实实,不过酉时三刻左右,看起来倒像是夜色降临。
一众人奔到庄前,身上俱已湿透,一个个看起来都是狼狈不堪。
那庄子不知闲置多久,破败不堪,大门早已不知被哪个流浪汉劈了烧柴。
众人长驱直入,见满院凋敝,四下长满了杂草。因为是秋季,杂草的叶子早落光了,枝条干枯羸弱,被风肆虐后,断枝败叶堆积满地。唯有正中一条道,是青石板铺成,虽然石板多有断裂,脏的看不清颜色,倒还勉强能走。
青石板道尽头是主屋正堂,两侧各有一座东西厢房。窗户已破败,门早没了,都洞开着。仅西厢房还留着一扇,被风吹得开开合合,发出“吱扭吱扭”声。偶尔一下打在门框上,“啪”的一声,震得门框一抖,似乎随时都会散了架。
此时的雨渐成瓢泼之势,他们顾不上打量,匆匆忙下马,抱着头冲进屋内。仆从们赶紧将马牵进东西两厢避雨。
仆从在屋内找了些干柴,又拆了窗户,在屋里生了两堆火。
屋里随便堆放着干草扎成的草垫子,还有两个破碗,破衣烂衫,像是有流浪汉曾在这里落脚。
公子们也不让仆从动手,自己拖了草垫子也顾不上脏,在里面的火堆旁跪坐下来。仆从们就着门口的火堆,将公子们脱下的外衣高高撑起在火焰上烤。
公子们一会咒骂这大雨倾盆的鬼天气,一会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