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头发蓬松如鸟窝的青年男性,一位是披着打补丁披风、提着破旧行李箱、眼神不善的卷发大叔,一位是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眉眼间颇有些风尘气的红发年轻女子。无论哪一个都与这宅邸不搭调,光是站着就已十分突兀。他们的视线同时落在清沂身上,清沂回以微笑。
华莱士对众人道:“晚宴即将开始,请大家选择铭牌。”
女仆随之呈上一个托盘,盘中不多不少正好四个刻了字的铜制铭牌。红发女子仅仅快速扫了一眼,便问:“华莱士先生,铭牌刻字用的漆是?……”
“您的眼光很准,正是用金粉涂的。另外,这些铭牌也当做礼物,送给各位聊作纪念。”
话音未落,红发女子便伸手拿走字母最多的铭牌——霞多丽(Chardonnay)。戴眼镜的男子耸耸肩,第二个上前——梅洛(Merlot)。清沂用眼神示意卷发大叔先拿,自己则取走剩下的铭牌——黑皮诺(PinotNoir)。
“各位如果不想透露身份,尽可以用铭牌上的名字来互相称呼。桌面上有开胃酒,各位尽可自便。我要去后厨看看菜肴准备得怎样了,就此失陪,有事请使唤女仆。”华莱士行了个礼,退出会客室。
看着手上的铜制铭牌——西拉(Syrah),大叔皱眉:“都是葡萄的品种。”他另一手依然提着行李箱,不曾放松。
还不止这些呢。
清沂摩挲铭牌,发现铭牌里侧粘着红黑色的污迹。是干涸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