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达麦克不屑地摇摇头,也不等洛夫点单便开始调酒:“我刚学的‘螺丝脑袋’,你有口福了,这可是狼人都为之疯狂的圣品,那些恶棍连矮人麦酒都嫌不够味道呢!”
没有看大叔特意卖弄的花式,洛夫转而打量起酒馆的环境,毕竟这地方他还是第一次来。酒馆起了“美人鱼港湾”这种海味儿浓郁的名字,内部布置也有许多与海有关的元素,比如交叉架在墙面的两把木桨,比如垂在窗口充当窗帘的渔网,比如摆在吧台的瓶中船。酒馆白天提供餐饮服务,点的是明火,晚上则只当做酒吧经营,以灵魂之火照明,所以白日与夜间酒馆有不同气氛。现在酒馆里各种事物都笼上一层蓝色……真像一片宁静的海。
吧台上的瓶中船十分精致,一艘小小小小的船儿在瓶子中劈波斩浪,按比例微缩的桅杆、甲板、船舱无一不显现出制作者的巧夺天工,这摆件最适合让寂寞孤独的酒客赏玩。洛兴趣却不在此,他把视线投向吧台墙壁上一面挂板。这挂板用玻璃保护着,内里整整齐齐粘了二十四个贝壳,贝壳在灯下反着莹润的光,就像一颗颗宝石。
“漂亮吧?都是我捡回来的。”斯达麦克粗犷的声音打断了洛的观赏。调酒器一开,酒液倾注于啤酒杯中,劲道十足的“螺丝脑袋”大功告成。
大叔轻轻扭头,也看着那些贝壳。他爱怜地伸手抚摸着玻璃,仿佛这样就能抚摸贝壳似的。
“可是我为之捡贝壳的那个人,已经永远离开了我。”
他拿过“螺丝脑袋”,喝了一口,眼圈渐渐泛红。他认真地盯着洛夫,道:“很久以前,我就和爱人住在海边。我很穷,又没有工作,但她依然跟在我身边。我问她为什么选了我,你猜她怎么说?”
洛夫摇头:“不知道。”
斯达麦克又饮了一口酒,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很美好:“‘如果我不陪在你身边,你就会继续漂泊,那不是太可怜了吗’……她这句话,我永远都记在心里。”
“看来你与夫人感情很深呢。”洛夫掌握了各种谈话技巧,随口附和简直是小菜一碟。
“当然很深,当然的,嗝。”斯达麦克打了个酒嗝,醺醺然,似乎被醉意侵袭大脑。他转身看着贝壳,继续说话,听起来像是彻底将洛夫忘在脑后、自言自语一般:“那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光。我和她欢笑、拥吻,每一天都能感觉自己身上存在着……嗝,青春和活力。那年她生日,我没钱买礼物,于是我瞒着她,花了一整天时间捡了二十四颗最漂亮的贝壳。”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