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下也没听清楚,随口问:“什么?”
“老师这几天依旧没有表态,对吧。”
普萝汀停下动作,看着他的眼睛:“是的,但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哈哈,果然如此。”他冷笑起来,身子往后一靠,拉开与普萝汀之间的距离,眼里满是心灰意懒:“老师就算自己受了伤害,都能隐忍五十年,又怎么会为我强出头?亚斯坦特整个国家的安定,终究是要胜过我一人的。哈哈哈,以前站在高位,总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现在被抛弃了,我就和狗一样满怀不甘地吠叫了。”
“说什么呢!人怎么可以把自己比作狗!”普萝汀有些不悦:“之前你听到兰斯洛特先生没有妄动,不是还很高兴吗?快起床,去晚了,我的位子可能就被人抢占了。那个路口是我好不容易才抢到的呢。”
“我今天不去了。”奥利弗往床上一躺。
“奥利弗•奎恩,你有点志气行不行,你是个准英雄级啊!”
“别提什么准英雄级了!我现在只是个废物,要不是你大发善心地收留我,我早就死掉了!我倒情愿你没有救我!”奥利弗大吼,脸都烧红了。
普萝汀咬牙,上前扯奥利弗,想把他拽起来:“你就对你的救命恩人这么叫嚷?你就这么粗暴地对待一个女士?我对你太失望了!还‘雅人’呢,你对得起你的称号吗?”
奥利弗拧过脸去,身体乱动,就是不让拽起:“你凭什么指责我!我现在哪儿都不想去,反正也没人想要看见我不是吗?!”
“够了,破罐子破摔是吧?一个四十岁的大男人竟这样窝囊废,我都替你脸红!”普萝汀喊出这句,蓦然发现奥利弗脸颊上滑过一颗泪珠,不由一愣,接下来的话都卡壳了。她松开手,坐在床边。
过了很久,奥利弗才道:“对不起。本来已答应你了,却又食言。我果然很没用。”
普萝汀没有答话,突然唱起歌来,在擅长乐曲赏析的奥利弗听来宛如天籁。虽人到中年,但普萝汀的声音比少女更柔美,更清澈,更动听,更迷人。她随着心意歌唱,没有歌词,却唱到人心底。在流淌的歌声中,一幅画卷缓缓在奥利弗的脑海中展开:
那是一片辽阔得无边无际的星空,无数星辰在闪烁,猎户座与天蝎座也能遥遥相望。星空下也是同样辽阔的大草原,长长的草叶随风轻晃。奥利弗就站在这片草原上,忽然一阵大风迎面而来,滚滚草浪一波波掠过身边。他两条空空的袖管摆动,就像是迎风展开的翅膀。大风清爽怡人,一下就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