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平等,在所有人死光后他也跟着挂掉,把平等的‘精’神贯彻到家了。”
“可是半死灵生物不是最完美的生命吗?既拥有感觉,又能拥有漫长得挥霍不尽的寿命。按道理来说,每个人都愿意信仰灵魂神,得到这不朽者的身躯啊。只要所有人都拥有长久的生命,社会形态、国家意识都一定会随之改变,那么就再也没有特权阶级,再也没有贫富差距,再也没有谁是必须被牺牲的。”珀尔斯坚持道。
清沂指了一下桌面的青铜教典:“我记得这里面有一句话:‘因人会思考,会言语,故没有平等。汝之平等,不是他人之平等;他人之平等,不是汝之平等’。也许你觉得每个人成为半死灵生物是很美好的事情,但你有没有想过,这对他们来说美好吗?强行改变他们的种族,这公平吗?”
珀尔斯沉默一阵子,低声道:“是的,不公平。”
“我可以杀死一切敌人,将他们变成死灵生物。他们还保有生前的记忆,知道是谁戕害他们的。他们之所以不对我怀恨于心,那是因为:我是死灵王者!我剥夺他们的感情和思考能力,我将他们当面团一样‘揉’+搓,塑造成我想要的那种子民。这不公平,但我可以对他们洗脑,让他们觉得公平。他们会对我感恩戴德,他们会对我顶礼膜拜,他们恨不得将我的画像挂在家里。这是否就是公平呢?不是!依然会有局外人冷静地观察一切,并嘲笑我的暴+政。直到旁观者也变成子民为止,这个世界都是不平等的。”
清沂指指自己:“无论是我,还是灵魂神,都是一个能制造规则的特权阶级。唯有我们高高在上,才能营造出一个虚假的、飘渺的平等世界。一旦失去我们,该世界就会出现种种争执,所谓的平等也再都无法维持。说得浅白点,我们就是农场主,日常工作就是给予牲畜们饲料,施舍他们拘束中的平等。你自以为在做使人平等的善举,其实你不过是一条为农场主放牧世人的牧羊犬罢了,你的思想都是主人灌输的,而不是属于你自己的。所以,想要追求真正的平等,那么你就不能信仰神,也不能效忠于任何一个人。平等要由自己做起,才能推广至别人身上。”
珀尔斯脸‘色’都变了,他用一种怀疑人生的眼神注视清沂许久,忽然眼睛一亮,叫道:“对啊!您说得很对!虽然听起来每句话都在亵渎教义,但却是真理!这种怀疑‘精’神才是让特权阶级倒台的支柱!谢谢您,神子大人,您解开了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人与人永远都不平等,或许在未来会有那么一天,不过那对所有生命来说未必是一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