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我,我就是‘我’!!!——”
清沂猛地睁开眼睛,汗水润湿眼球与睫毛,让他很不舒服。但更不舒服的是腹部……他的胃就像大功率滚筒洗衣机在不断搅拌。黑色锋锐面色凝重,伸手过来,在清沂人中、掌心、颈椎几个位置掐了几下,掐得清沂眼泪都飚出来了。
“果然,你不适合养气,因为你分分钟都有可能走火入魔。”
“什么?走火入魔?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搬出这种老掉牙的名词……又不是拍武侠电影。”清沂一手捂着肚子,另一手不断地擦汗。他发现自己全身都是汗水,肯定是打坐时冒出的;现在他缓过气来,又觉得这汗似是一个个小孔,拼命将他的热量往外倾泻,让他发冷。
黑色锋锐一瞪眼:“都这地步了还开玩笑?!我告诉你,你小子嫌命长就自己回去练去,别死在武馆里、给我惹来一堆条子!”
“你以为我愿意啊?”清沂也不高兴了,声调像正预热的火药。他本来不想再多说话,但肚子疼得难受,只好冷冷道:“洗手间在哪里?”
“楼下。”
清沂想挺直腰杆走路,但胃又往下扯着他,让他微微弯腰、走得一点儿都不潇洒。难道今天中午吃错东西了?他刚胡思乱想,一只有力的手就抓着他臂弯,却是黑色锋锐。黑色锋锐脸色臭极了,他一声不吭,扶着清沂下楼梯。
进洗手间,关上门,清沂实在撑不下去了,蹲下去大吐特吐(这是东方的蹲式便池),把午餐一点儿不剩地吐出来。他慢慢站起来,拧开水龙头,清洗满口胃酸。
“喂,你该不会昏迷在里面了吧?”随着两声敲门声,黑色锋锐的声音传进洗手间。
“你才昏迷,你全家都昏迷。”清沂本想把这话说得大声一些,但始终是有心无力。他不禁暗恨:我要锻炼!
打开门,清沂感觉自己不用别人搀扶(虽然黑色锋锐也没扶他的意思),便自己上了二楼。黑色锋锐跟在他身后,嗤笑道:“宅男就是宅男,身子比纸还单薄。”
清沂告诉自己:要忍。
两人坐在蒲团上,黑色锋锐扯了清沂手腕过来细细把脉,又道:“你心病不除,杂念丛生,总是要走火入魔的。”
“是我比对方弱小才会这样的。”清沂道:“下一次我一定可以克服心理障碍。”
“心魔哪里有这么好斩杀?算了,反正你也听不进去。你就在这儿休息一下才走吧。”黑色锋锐起身,然后自顾自地打拳。
清沂望着对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