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听完朱高炽的一段陈词,从容自若的皇后动了容。
她显然无法静坐在原位,身体前倾,伸手指着朱高炽,樱桃小口努力张到最大。
“皇上,朱高炽满嘴胡言,污蔑本宫。那日,本宫欲到奉天殿向皇上问安,不料在殿外遇到他们兄弟三人。朱高燧看见本宫,不但不避让反而停住了脚步,盯着本宫看。”
“本宫从未见过如此无礼之人,慌乱之中,本宫撞到了柱子上,落下了发钗。朱高燧竟然捡起本宫的发钗,毫无归还之意,本宫只好愤然离去。这才是当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皇后此话一出,朱高煦轻轻哼了一声,不知是在嘲笑皇后编故事的本领,还是在嘲笑朱高燧竟然惹出这般是非。
朱高燧差点摔倒在地。他与皇后未曾谋面,不知道皇后为何要加害于他。
即使看了一个女子的背影便被安上罪名,他都可以接受,可皇后之词纯属胡编瞎造,他既没有在奉天殿外遇到皇后,也没有捡皇后的发钗。
“臣没有!没有!”朱高燧喃喃自语。
他本想大声喊出受到的冤屈,可是高堂上端坐的人像天神一样威严,奉天殿像地狱一样阴森恐怖。恐惧堵住了他的嘴。
“皇后,莫要动怒。朕会给你一个公道!”
还未断案,朱允炆就把公道预先给了皇后,朱高炽知道此次申冤千难万险。
“皇后娘娘,那日微臣兄弟三人出奉天殿时并未与皇后娘娘相遇。皇后娘娘所说之事,微臣全然不知。皇后娘娘是不是认错人了?”
朱高炽努力镇定下来。
“怎么可能?你们三人本宫还不认得吗?尤其是朱高燧,即使他化成灰,本宫也认得他!”
皇后面红耳赤,平时的娴静在她脸上找到半点踪影。
朱高燧面如土灰,身如筛糠,早已失去战斗的勇气,只想一刀捅死自己。
“那日有人在五龙桥上弹飞瀑连珠琴……”朱高炽的话被皇后截断。
“不可能!飞瀑连珠琴是本宫的琴,除了本宫之外,没有人可以弹它!”
“微臣并不知道那日是谁在弹飞瀑连珠琴,既然皇后娘娘说飞瀑连珠琴只能由皇后一人弹奏,那说明那日是皇后娘娘在五龙桥上弹琴。”
朱高炽顺藤摸瓜:“皇后娘娘故意以琴声引臣的三弟前去,意欲何为?”
“哼!飞瀑连珠琴从未离开过坤宁宫,本宫也从未在五龙桥上弹过琴。燕世子为何在此白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