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不去了,去了也没用!皇上不肯放三个王子,我还能让天子听我的?唉!三王子各安天命吧!”
红石双臂搭在座椅的靠背上,声音比刚才大了很多。
“臭小子……”
“嘘!”红石眨了两下眼睛,又往外扫了一眼。
“就是苦了殿下和王妃!”道衍也增高了音量,“菩萨保佑殿下的病赶紧好啊!”
长史葛诚匆匆穿过走廊,他是燕王府里最忙碌的官吏,也是最操心的官吏。
他忙碌着燕王府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操心着燕王的身体、道衍的动静和红石的去向。
“刚才他在外面偷听。”红石附在道衍耳边。或许葛诚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躲在窗子旁边,他不能低估葛诚的能耐。
“我注意他很久了。”道衍点了点手指,表示了如指掌。
“自从去年殿下让他回京奏事,回来后他就很不对劲,可能被朝廷收买了。还有护卫指挥卢振,你也要多加小心。”
“在这个府里,除了殿下和大师,我不相信任何人。”
“嗯,葛诚和卢振会不会看出殿下是在装疯?”
“也许吧,天天待在王府里,如果机灵的话,总能发现蛛丝马迹。”
“那怎么办?红石。”“不打紧。殿下的疯是装给百姓看的,装给文武百官看的。对皇上来说,殿下真疯还是假疯又有什么关系?皇上和他的谋臣所做出的决定与殿下的身体毫无关系,只与他们所听到的议论有关。”
“厉害!红石,你这一招着实厉害!要不再等等朝廷的动静吧,你先别去京城了。”
“大师,你是怕我丢了,还是怎么着?”
“臭小子,不识好歹!记住,处处小心!”
“知道了,保证连头带尾都给你带回来。”
“臭小子!”
徐妙锦和红石一起离开北平,回到了京城。
在北平的失意和沮丧让她产生了对生活的怀疑,对自己的失望。
姐夫失去心智,姐姐隐忍伤痛,而她只能束手旁观。
她想离开北平,不是逃避,而是不想在迷茫中沉沦。
她开辟了一条让自己振作起来的路——尽最大的努力帮姐夫和姐姐救出三个王子,虽然这可能只是美好的愿景。
徐妙锦首先想到了大哥徐辉祖。
徐辉祖是徐达的长子,承袭了徐达的爵位被封为魏国公,执掌中军都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