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赶来,太医刚给朱棣包扎好伤口。
朱棣痴傻的盯着裹了一层又一层的手,没有喜怒,没有哀乐。
燕王妃泣不成声,默默走到朱棣身旁,轻轻抚摸着朱棣的背,希望把自己的怜爱和慰藉传到朱棣身上。
徐妙锦咬着牙,忍住了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
在一颗柔弱的心和一个疯癫的人面前,她不能再软弱。
“姐姐,以后我也一起来看着姐夫吧,这样他就会少受些伤。”
徐仪华无力地点了点头,痛苦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朱棣受伤的手。
“没事的,很快这一切都会过去。红石说了,姐夫的病能治好,是吧,红石?”
徐妙锦试图在沉闷的气氛中点燃希望。
“嗯,能治好。我会尽力让殿下快些好起来。”
在徐妙锦充满期盼的目光中,红石给了徐妙锦一个坚定的眼神。他忘了朱棣并没有真的失去理智。
朱棣闭上呆滞的眼睛,想要在黑暗中享受这一刻,享受两个女人的关怀,享受他付出的爱所得的回报。
“妙锦,红石,你们先回房吧,我想独自陪陪殿下。”徐仪华担心朱棣疲惫,打发走旁人。
“嗯,姐姐,有事叫我。”徐妙锦低着头,缓缓转身离开。
红石跟在徐妙锦身后,难过的注视着她心事重重地身影。
从朱棣的房间到徐妙锦的房间百来步的距离,徐妙锦走了一柱香的功夫,每一步都像是艰难的爬山越岭。
红石很想上前安慰徐妙锦,甚至有了告诉徐妙锦真相的冲动。
他想要变得宽宏大度,想要成全两情相悦的人。
可他更想抓住什么,那或许只是洪流中的一根稻草,但谁知道它能不能变成坚实的硬棒?
在徐妙锦的门外默默站了一刻钟,红石挪开了脚步。
白日的热气弥漫到夜间,它无处可去。
太阳之下,整个苍穹都忍受着炽热。
红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睡意,脑子里交替着布政使、都指挥使鬼鬼祟祟的模样和徐妙锦失魂落魄的神情。
夜莺干涩的哀嚎了两声,猫头鹰精神抖擞的嗷呜起来。
它打败了歌神,决定慷慨地放走脚下的两只瓢虫。
红石辗转反侧,睡意全无,索性爬起身来,走到屋外。
他的脑袋很沉重,他想从自己的世界里挣脱出来,逃到另外一个世界。
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