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是为了得到一些新的思考。
作为自己缜密行动的恩师,《鬼谷子》的教诲多少次也不会嫌多。
四级阶梯状的莲花漏壶滴滴嗒嗒的宣布着时间的流逝。
最高一层莲花漏壶里的水从壶底的小孔渗出,扑进下一层巨大的莲花口里,然后再奔赴下一层,直到它们立在显示时间的标识旁边。
它们欢腾的前赴后继并没有打扰到张昺,他很快就要面对最强劲的对手,没有什么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屋外响起了敲门声,张昺纹丝不动。
门打开了一道缝,门轴不安的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警告外敌入侵。
张昺猛然抽出书案上的剑,朝他感知的危险方位刺去。
顺着明晃晃的剑身,他看见了所谓的危险是他的同僚——新上任的北平都指挥使谢贵。
“谢大人,你怎么来了?”张昺依旧举着剑。
“为明日之事。虽然只是拜见燕王,但我担心会出纰漏,所以来和张大人商讨商讨。”
谢贵没有客气,一屁股坐在离他最近的一张椅子上。
张昺和谢贵在调到北平之前少有交集。
调到北平之后,各自为政,两人也只有简单的两次会面。
谢贵比张昺大十三岁,但绝不倚老卖老。
他性格粗犷豪迈,宽宏大度,既能赏识能力强的人,也愿意虚心请教。
张昺聪慧好学,饱读兵书,在谢贵心目中是个能谋善断的官员。
“张大人,我们来北平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去过燕王府,只是在燕王府的高墙之外收集情报,其实根本没有得到多少有用的情报。明日是我们第一次走进高墙,我们得商量商量该说什么话,该做什么事,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万万不可出错。”
对于明日的造访,谢贵并非心中忧虑,只是出于小心谨慎。
他知道张昺想得到的,他未必想得到。
“谢大人,你说的不错。坊间传闻燕王因思念三个王子痴傻成疾,不知是真是假。燕王狡猾诡诈,我们当万分小心。”
张昺绕过谢贵,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书案上的《鬼谷子》在谢贵面前扬了扬。
“最近我都在研究这本书,有了很多新的感悟。”
“哦,张大人有什么感悟?”
谢贵也读过《鬼谷子》,不过这本谋略的书籍对他来说只是表面上的意思,重读多少遍也是一样。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