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爋,你与你大哥和父王向来不睦,你要告的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李景隆咧开嘴巴,他的嘲笑充斥着每一个字眼之间的间隙。
“父子、兄弟之间偶有争吵,这是常事。爋儿怎么可能胡乱编造,陷害家人?李将军与家人没有说过一句恶语吗?“朱橚反问。
李景隆瞟了朱橚一眼,像看见了一只嗡嗡叫的苍蝇一般厌恶,随即不再理会朱橚,继续逼问朱有爋。
“那你要告的是谁?”
“定王……朱济熺!”朱有爋道。
定王朱济熺是晋王朱的嫡长子。朱有爋的封地和定王朱济熺的封地接壤,二人时常因为辖区问题争执不下,关系极为不和。
李景隆一怔,胜券在握的他本以为惊恐得面如土色的朱有爋在自己的拷问和尖刀下必然老实交代,没想到却听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皇上派他来开封,削的是周王的藩,朱有爋抖出了定王朱济熺对他来说没有半点可喜之处。
“大胆!你敢欺君罔上?你明明要告的是你父王和大哥,你竟敢拿定王朱济熺来搪塞!”
李景隆怒不可遏,决心极力遏制到手的猎物挣脱他的摆布。
朱有爋看了父王一眼,看到了父王为他豁出命的决心。
他站直了身体,以前所未有的勇气说道:“我要告谁我自己不知道吗?李将军,你可是一心想置我父王和大哥于死地,要这般诬陷我?”
“李将军,你信口开河,无中生有!本王劝你谨言慎行,不要败坏了皇上的开明,不要糟蹋了大明的正义!”
朱橚的话掷地有声,就连包围周王府的官兵都觉得作为李景隆的下属无地自容。
“哼!”李景隆再也找不到适合说出口的话,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皇上给他的密信中并没有说明朱有爋状告何人何事,他本应该到开封后先找朱有爋了解情况,取得证词。
但是,他好大喜功,觉得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又急着押送周王奔赴京城,让所有人都知道是他李景隆打响了削藩的第一枪。
于是,一切都在他意料之外,他的傲慢赤裸裸的被埋葬在一对赤诚团结的父子面前。
“李将军,你再不离开,本王会立马上奏皇上,讨个说法!”
朱橚声色俱厉,这四十年来所有的愤怒加起来与此刻相比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让你们再过几天好日子,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