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放下茶杯,转过头来瞪着朱有爋:“调用谁的兵士又有什么关系?你父王我还有这个权利!出去!”
“父王当然有这个权利,汝宁府和南阳府数十万民众这段时间就不用进开封府了,等父王的军队回城了再说吧。”
朱有爋顶着朱橚的目光,这点火力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这和民众进开封府有什么关系?”
“父王是真不知还是装糊涂?我和大哥视同水火,如今你让大哥的人守城门,他的下属对我辖区内的民众百般刁难,让他们如何进得了开封府?”
朱有爋抓住了正义的尾巴,民众是他与大哥争权夺利最好的保护伞。
“你大哥不是这样的人,他生性仁厚,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平时他处处让着你,你为何偏要故意搅出这许多事端来?”
朱橚的眼睛又回到了《救荒本草》上。
“他让着我?父王本来也只封了他河南和卫辉两个府,为何他又把怀庆要了去。如今他仗着地大人多,欺负我地小人少。我向父王要汝州,父王却不给。看来我俩并不是一个娘生的。他是嫡出,我是庶出!”
“住嘴!”周王妃冯氏突然走了进来。
朱橚赶紧起身来到冯氏身旁,他对夫人甚是敬重,不想让不孝子惹夫人生气。
“夫人,别和孩子一般见识。来,坐!”朱橚扶着冯氏坐下。
周王妃冯氏是宋国公冯胜之女,从小跟着父亲习武,擅长使棒,骑术甚佳。
朱有爋对父王和大哥鄙夷不屑,对母亲和外公却恭敬有加。
“母妃……”朱有爋低下了高昂的头,声音也柔和了起来。
“孩儿错了,孩儿不是有心要这么说的,当真是气疯了头!最近孩儿的属下天天来向孩儿禀报,说他们受了守门卫士的气,那些混账不让他们进开封府。母妃可以到孩儿辖区内去看一看,街头上的百姓们都在议论纷纷。孩儿堂堂一个汝南王颜面何存?”
朱有爋眼眶通红,委屈的像个孩子。
“你可以和你大哥好好协调,或许你大哥并不知情,让他教训那些守卫便罢了,为何要来找你父王撒泼?”
冯氏没有心软。朱有爋和家人的冲突令她烦恼不已,在她三番五次的教育后,朱有爋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母妃,你有所不知。大哥管辖三个府,而我只管辖两个府,本来就低他一头,现在……”
话未说完,冯氏就打断了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