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扬手上的遗诏,“红石,你的策略很好,尽管我知道这遗诏是假的,可是当我看到它的时候还是很生气。”
“不准奔丧,又被夺兵权,谁看到了会不气恼?”
道衍义愤填膺,同时嘴角又浮现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坏笑。
“不去奔丧,这是不孝;兵权被夺,这是挑衅。这遗诏通篇就是混蛋胡扯!不仁不孝,欺人太甚!”
“藩王们见到遗诏肯定都很愤怒,这愤怒就是殿下未来攻取应天的借口。不是殿下要造反,是皇太孙不给殿下活路!”红石道。
“对,殿下要夺取皇权必须师出有名,才可得人心!”道衍道。
“置之死地而后生!”
朱棣伸开双臂,搭在红石和道衍的肩膀上,已然彻底把自己与父亲的纠葛抛在了身后,
他们三个人一致的目标——夺取皇权,从水底浮上了水面。
“红石,皇太孙的顾命大臣都是儒士,他们还真能做出立假遗诏这等胡事!”
道衍露出了在西边看到升起的太阳那种难以置信的神情。
“刚开始我怀疑过你这一招恐怕对付不了他们。”
“狗急跳墙!他们知道他们的原则和皇太孙的皇位孰轻孰重。齐泰是四人中最小心谨慎的一个,所以我把他当成缺口。连他都敢有此设想,其他人自然也觉得值得冒险。”
“嗯,有道理。不过他们四人如此快地统一战线,我总觉得有些怪。”朱棣摇了摇头。
“父皇善用制衡之术,他不会选择四个想法都一样的人做顾命大臣。”
红石想起了背后的那只手。
他时不时感受到那只手在推着他往前走,可到现在为止那只手仍然在黑暗中蛰伏,并且没有露出一丝痕迹。
红石浑身一颤,不但没有庆幸的感觉,反而担心那只手在不经意间遮住了他的眼睛。
朱高煦不理解,皇爷爷驾崩这种天大的事发生,作为儿孙,为什么没有资格进京奔丧。
父王没有多加解释,他严厉的神态表明,他对此也很生气,同时不允许儿子们多嘴多舌。
朱高煦并非和皇爷爷的祖孙感情深似潭水,但是在他心目中,被阻止进京奔丧是一种难以名状的侮辱。
他去找大哥朱高炽。
朱高炽比他年长两岁,体胖孱弱,比他矮一个头,能文不能武,是个典型的书呆子。
不过朱高炽毕竟是大哥,他说出的话比他这个老二更有说服力。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