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自己了断也就罢了,还真没想到他会把两个儿子的人头扔到皇上面前……我一直就在等这一天,等傅友德和皇上的矛盾激化,等他们俩彼此怀疑到了不能容忍的时候。怀远田和蒙古女子都只是引火线,傅友德其实最怕的就是皇上觉得他功高盖主。”
“朱元璋身边功劳大的有几个还活着?傅友德和蓝玉走的那么近,蓝玉一死,他成天提心吊胆,遇上两根引火线,不爆炸才怪呢!”
“娘娘厉害!傅友德背叛了汉帝,死有余辜!”
“他不止背叛了哥哥,在泾江口,射中哥哥的那一箭,即使不是他剑囊里的剑,他也有份!”恕妃的脸比最红的杜鹃还红。
一个蝉衫麟带,华服贵冠的男子走入瑶月宫。
小云没有像刚才那样慌慌张张的从秋千上下来。她不紧不慢,双脚踏在地上,站稳了以后,扶着恕妃下了秋千。
“驸马,今日怎么有空光临瑶月宫啊?”
恕妃的笑容穿过杜鹃花丛,比她一直保持的窈窕身段早一步到了驸马的眼中。
“娘娘,”梅殷恭敬的弯腰施礼,“公主想从娘娘这里借那本拳谱,在下刚巧经过,所以……”
梅殷的余光瞟到了墙角的九竹。
瑶月宫里多了一个他不认识的人,虽然只是个太监,宫里常见的人物,他也没有放松警惕。
“哦,难怪驸马这么好来看本宫?”恕妃走到梅殷面前,很熟络似的抓起他的一只胳膊往屋里拽,“走,跟本宫去拿!”
小云守着院子,她知道绝对不能让人听到恕妃和驸马的谈话,包括九竹。
虽然九竹进宫已有八年,恕妃对他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九竹也表现出了对恕妃的绝对忠心,但是她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在这个院子里,她只相信恕妃,恕妃也只能相信她。
“你和赵成熟悉吗?”恕妃开门见山。
“河州茶马司的赵成?”梅殷转动眼珠,搜索着记忆。
“对,河州茶马司的赵成。番酋前往河州茶马司以马易茶,赵成手里有上好的马匹,而且数量繁多。我们必须从他那里弄来马匹,为交战做好准备。”
恕妃眯着眼睛,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这是她瞄准一个目标时的习惯动作。
自从邓愈拿下河州后,朱元璋就打起了吐蕃马匹的主意。
他刚设置了河州卫后,就立即设立了河州茶马司,允许番酋以马易物。
番酋欣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