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馋得急眼的猫,恨不得把栩栩欲活,惟妙惟肖的鲤鱼吞下肚去。
“这……你是怎么绣出来的?”观音奴看看手中的鲤鱼,又看看农家女子,再看看农家女子的手。
这是怎样一双手才能绣出这等天工之作?
蒙古女子很少刺绣,观音奴在中原待的时间长了,也学会了绣一些简单的物品。
她不是没有见过上等的绣品,出自王府的刺绣样样是精品,从皇上那里得来的赏赐更是精美绝伦。
不过和眼前的这个农家女子的刺绣相比,它们缺少了最重要的东西——令人为之心动的鲜活生命力。
“呵呵,”农家女子没有见过这么直白的夸赞,憨厚又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我娘教我的,她绣的比我还好。”
“你娘?这里有她绣的东西吗?”
观音奴想象不出还有什么能比这些刺绣更好的刺绣,她急不可耐的想见识一下。
“她不在了。”农家女子依旧笑盈盈的眼睛里划过一抹悲伤。
“啊,可惜了!不过你的刺绣在我看来已经是最好的刺绣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东西!”
观音奴继续用夸赞的方式安慰着农家女子,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谢夫人,您过奖了。”
“这些绢帕、香包,每一样我都要,”观音奴喘了一大口气,像是要干一件大事,“你帮我包起来!”
“每一样都要,夫人?”农家女子向观音奴确认,她对面前这个客人也产生了好奇。
“都要,都要!”
观音奴拼命点头,眼睛在绣品之间来回移动,想着把它们带回家后,依样画葫芦地绣,或许她也能绣出这些精灵。
农家女子利索的包好了观音奴所要的东西,递给观音奴,笑道:“夫人,您还想要什么,可以告诉我,我可以给您绣。”
“好。”观音奴接过大包袱,心满意足的捧在怀中,想象着朱看见自己绣出这等绝品时瞠目结舌的表情。
观音奴走后,农家女子立即收了摊,回到家中。
她不是什么绣女,也不是以卖刺绣为生。
她与观音奴的相遇不是偶遇,她在这里等了她很久,终于等到了今天。
她的名字叫王今,原名琴儿,曾经是晋王府的一个丫鬟。
她的情人土生曾经是晋王府的厨子。
若干年前,在朱与朱棣北伐比试的时候,土生随朱北伐,为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