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影。”朱道。
与他南辕北辙的长史终于和他在某一方面有了共识。
“臣猜测如此。颍国公乃武将,以骁勇著称,应该不会疑神疑鬼,无端揣摩圣意。”魏兴道。
“继续说。”朱用手托着下巴,开始期待自己以为的绝境会出现峰回路转。
“如果真的是燕王告发,那么燕王的目的是什么?燕王为人小心谨慎,对自己没有利的事,他不会做。所以……”
魏兴停顿了一下,看着朱的眼睛,就好像他在通过朱的态度评估自己是否能将后面说的话说出口。
“臣再猜测,燕王是冲着殿下来的。”
朱震了一下,他满心想着都是父皇冲着他来的,从来没想过四弟,吃惊之后,他的心里轻松了一些。
如果父皇想杀傅友德,仅仅是因为四弟的告发,那么他便不必再自寻烦恼。
即使四弟把枪口对准了他,那么他要做的只是临锋决敌,而不会自暴自弃。
朱无意识的点了一下头,魏兴大喜,把这看作是他们俩齐了心。
魏兴已经忘了,昨夜令他烦恼的不仅是朱的态度,还有处理傅友德的死给晋王府带来的影响。
此刻他觉得没有什么比朱的配合更重要。他们俩齐心协力,就一定可以避开灾祸。
“殿下,燕王的居心可想而知。他仗着自己立功无数,自命不凡。群臣都对他有所顾忌。太子薨殁以后,他就盯紧了皇位。现在秦王不在了,皇太孙年龄太小,除了您在他之上,他就没什么顾虑了,所以他想借皇上之手除掉您。一旦皇上……,他就可以兴风作浪了!”
魏兴越说越大胆,把“猜测”两个字全部省略掉。
“哼!他痴心妄想!”朱轻蔑的鼻息和不屑的唾沫朝魏兴扑面而来。
他和四弟较量过,他败给了四弟。
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所有人都觉得四弟有能力坐上皇位。
“对,痴心妄想!不过他现在已经出手了,我们不能置之不理啊!”
魏兴屏着气息,不敢把头移开一寸,或者用袖子抹掉脸上的唾沫。
“我们在燕王府里有暗探,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四弟有此举动?”
在大哥的事情上,暗探的消息会不会出错?这个念头从朱脑子里一闪而过。
“燕王不简单,他或许已经知道殿下在他府里安插了人,还有可能来个将计就计。”魏兴道。
“臣以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