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放,他冒险把一只手轻轻搭在了观音奴的手上。
观音奴赶紧缩回双手,放在背后,侧过头去,不敢看朱炽热的眼睛。
“观音奴,我……”朱语无伦次,不知该从何说起,他从来都不懂得如何使一个女人相信自己的话。
“我不能让你给二哥殉葬!我要带你走!”
观音奴的眼睛来回转动。
面前这个人也是要将自己救出水火的人,他能给她带来自由吗?她能相信他吗?
“走!”朱突然站起身来,伸出手,牢牢抓住观音奴的胳膊。
“我们现在就走,否则就来不及了!”
“不行!”观音奴摇晃着身体,想要挣脱朱的手。
她的秀发掠过朱的脸颊,朱抓得更紧了。
“我会连累晋王!”
“我自有办法,你不用管!”朱不由分说,把观音奴拦腰抱起。
“放我下来!有人会救我!”尽管很想获得自由,可观音奴一时接受不了朱粗暴的方式。
“有人会救你?谁?”朱愣住了。
“燕……我不能告诉你!”观音奴及时刹车。
朱还是猜到了:“四弟?四弟会来救你?”
“他的随从。”观音奴支吾着,“你出去吧,我会没事的。”
“哈哈哈,难得我们兄弟想到一处了!观音奴,谁救你还不是一样?你跟我走,二哥不稀罕你,我会对你好。不用担心我,这是西安,不是应天,一切都好蒙混过关。”
观音奴的眼眶滋润了,这是除了他的哥哥,第一个说要对她好的男人。
她没有再反抗,身体渐渐柔软起来。
朱抱着她走到门口,她轻声说:“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朱像放下一件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放下观音奴,两人绕过廊房,从西面遵义门离开了秦王府。
朱尚炳按照红石所说,在王府外找到了一个空宅子。
夜里,他来到后宫。屋子的门虚掩着,黑暗从门缝里溜出来,在月光下仓皇逃散。
朱尚炳推开门,走进屋内。
“母妃,母妃!”他压低声音叫道。
没有人回应,除了白日的暑气扑面而来。
朱尚炳点燃了墙边的一盏油灯,瞬间,模糊的影子全部展现了清晰的轮廓。
书案、梳妆台、床、帷帐、瓷器、画……,它们静静的望着朱尚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