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得很,秦王倒是总穿着袜子。’”
“樉儿!哈哈!他就是喜欢与众不同。别人不穿,他偏得穿。标儿有没有在你面前抱怨弟弟们不听话?”
“没有,从来没有。他说晋王和秦王小时候特别听他的话。长大之后,兄弟们各奔东西,联络少了,感情疏远了,他总觉得是自己的错。”
“标儿心地善良,凡事都先检讨自己。还好有他在,樉儿和儿只听他的话,朕的话都不顶用了。”
“哪能呢,父皇?晋王和秦王都知道殿下的话就是传达父皇的意思。父皇日理万机,一些小事只得由殿下这个长兄出面了。”
“兄弟之情更胜父子之情呐!”朱元璋惭愧不已。
“殿下与王爷的感情的确很好。殿下对王爷好,王爷对殿下也好。殿下去西安的时候,秦王怕殿下长途疲惫,送给殿下一个十分昂贵又很舒适的马鞍。殿下视若珍宝,让侍卫好生保管,不许任何人碰,就连臣妾也只见过一次。”
“马鞍?”朱元璋眯起双眼,努力在他曾经与朱标的对话中搜索。
“对了,朕听标儿说过。秦王的斗鸡大赛搞得鸡犬不宁,朕本来要降罪于秦王,标儿却为弟弟求情。当时他提到过这个马鞍……这个马鞍竟有如此好吗?标儿这样珍惜它。”
“美奂绝伦,臣妾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光芒四射的东西。”
“哦?放在哪里?带朕去瞧瞧。”
“是,父皇!”
庆农在太子寝殿旁的一根廊柱后面探出脑袋东张西望,竖着耳朵聆听任何一点从院子里传来的声音。
一刻钟前,他得知皇上驾到,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黑暗中的马鞍重见光明,发出最引人瞩目的光彩。
他冲进太子的寝殿,从箱子里捧出马鞍,揭开又一层又一层的锦缎,把它放在了太子的书案上。
如果皇上对太子的死因有任何一点的怀疑,如果皇上想找出暗害太子的凶手,这个马鞍就是最好的证据。
庆农一直在为自己没能为太子做些什么感到愧疚,他紧张的喘不过气来,心中默默祈祷皇上一定要来太子的寝殿。
脚步声越来越近,庆农的心跳越来越狂烈,他转过身去,靠在廊柱上,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随即,他从廊柱后面走了出来,走向朱元璋和太子妃。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庆农伏地跪拜。
“皇上,他叫庆农,是殿下的贴身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