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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可能这么巧!大哥去了一趟西安,便重病不起。整整十个月,太医束手无策。临死前面目全非!是谁?到底是谁?”
朱一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两只如梦方醒的苍蝇扇着翅膀仓皇逃走。
青筋在朱仰着的脖子上暴跳,涎沫极力想要从他扭曲的嘴角挣脱出来。
红石蹙着眉头,紧紧咬着牙关,似乎朱的愤怒激起了他拔刀相助的义气。
“我一定要查出凶手是谁!”朱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溅着血滴。
“王爷若有用得着老夫的地方,老夫一定竭尽全力!”红石慨然道。
他坚定地望着朱,像是望着同一个壕沟的战友。
朱无意识的用袖子抹了抹嘴角,毫不知情自己抹掉的是几滴鲜血。
他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心里的痛已经淹没了他的一切。
这种痛以他的心脏为中心渐渐弥漫开来,把他整个紧紧地裹住,把他密不透风地圈在中间。
他恨自己没能像大哥让他重生一样挽救大哥的性命,这种恨像漩涡一样把他扯入窒息的水流。
他急切地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杀掉凶手,为大哥报仇。
朱缓缓站起身来,向红石抱着拳道:“多谢老先生!您随身可带有‘狼砂’?”
“有一点。”
朱欣喜若狂,似乎已经握住凶手的命脉:“可否拿给我瞧瞧,让我也好认得它!”
“当然,老夫现在就去取。”红石回到房中,取来了‘狼砂’。
朱捧着它端详良久,又凑到鼻子边嗅了许久,再端详,再嗅一嗅。
他对它又爱又恨,这是害了他大哥的东西,这也是可以将凶手绳之以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