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而近。吕氏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
她急忙站起身来,发现手上还拿着绳子,赶紧把它又塞到了床底下。
侍女丽英摇摇晃晃的冲进屋来,脸色煞白,上气不接下气,试图说话,可是喉咙里只能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吕氏站在离侍女一丈远的地方,不敢轻举妄动,任凭恐怖横亘在两人之间。
“娘娘……”过了半晌,侍女终于说出了话,“信……”
吕氏揪住自己的衣裙边摆,好像任何一点轻飘飘的东西都可以给她支撑,除了她自己。
“信被抢走了!”最艰难的话说出了口,侍女如释重负,把烫手的山芋扔给了别人。
“谁?谁抢走的?”吕氏没有瘫在地上。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对她帮助很大。
“不知道,那个人始终在奴婢的背后!”侍女瞪着惶恐的眼睛,像是在说大街小巷流传的鬼故事。
“他还说什么了?”
“他说娘娘不能和皇长孙有任何联系。”
“锦衣卫!”吕氏做出了一生以来最迅速的判断,“他是不是拿着绣春刀?”
“绣春刀?”侍女的黑眼珠转了几圈,回忆起来的更多是那种阴冷的杀气,刺目的尖刀好不容易挤身而入。
侍女僵硬地挺着脖子,好像尖刀还在她的脖子旁。
“很亮……很尖……”她竭尽全力对之描绘。
吕氏转过身去。她问这些有什么用呢?其实她根本不知道绣春刀是什么样子的。
不过她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是锦衣卫夺走了她写的信。
除了锦衣卫奉皇上之命不让她与炆儿来往,谁还会干涉他们?
“你出去吧!”吕氏平静了下来,看来那个最坏的打算可以派上用场了。
焦虑不安总是在不知该如何选择的时候才会出现,一旦打定了主意就没什么可慌张的了。
“娘娘……奴婢给您端大枣参汤来,一早奴婢就熬上了。”侍女仅有的那么一点点机智在此时淋漓尽致的发挥了出来。
她知道她带来的消息对太子妃打击很大,绝不能让太子妃离开她的视线,至少在今天。
丽英不是在为太子妃着想,她从小就只知道奉命行事,从来不知道如何为别人着想。
她这么做是出于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
她亲眼目睹失去了主子的奴婢处境艰难,被新的主子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
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