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朱允炆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庆农跪在床前,抑制不住要把自己的过错说出口。这个时候责备可以让他的心里舒服许多。
“殿下,都怪奴才没有照顾好殿下。殿下去了一趟西安,只带奴才一个人去,结果回来就病了。奴才才知道这中间肯定是哪里出了错,可是奴才愚笨,怎么也想不起来!”
“别瞎想了,人吃五谷杂粮,总是会生病,有什么可疑的?再说了,本宫到西安去,别人又不知道本宫是太子,他们怎么会故意来害本宫?”
朱标心地太过善良,从来不会把人往坏处想。
“可是秦王、晋王、燕王都知道殿下去西安了……”
“别胡说!本宫的弟弟们怎么可能害本宫!”朱标用尽全力替弟弟们争辩。
他大声地咳嗽起来,单薄的胸脯上下起伏,好像随时都会被折断似的。
朱允炆赶紧用手肘捅了一下庆农,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往下说。
庆农手足无措,期期艾艾道:“殿,殿下,奴,奴才错了,奴,奴才胡思乱想,求殿下责罚!”
过了许久,朱标才渐渐停下咳嗽,摆了摆抬不高的手,用小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须联同气之欢,毋伤一本之谊。弟弟们不会害本宫。”
“父王,庆侍卫知道了,您别再着急了!”朱允炆起身端了一杯水,服侍朱标喝下。
“庆农,你去办一件事。”
“是,殿下。”
“你到大金福玉器铺去取一支玉簪回来。这是本宫去西安前给太子妃定的……病了这一个月竟忘了这事。过几天就是她的生辰了……”
朱标苍白的脸上泛起柔情:“别让她知道,本宫要给她一个惊喜。”
“殿下放心,奴才这就去取来。”庆农转身出了东宫,直奔大金福玉器铺。
秋日的阳光懒洋洋的挂在树梢上,好像没有力气再往上多爬半步。
树叶羞涩地耷拉着脑袋,静待黑夜来临的时候悄悄变成黄色,无声落在地上。
偶尔经过的狂风不近人情地将沙子吹进人们的眼里,庆农只好用一只手挡在额头前,快步疾走。
他无暇顾及浑身上下沾满沙子和枯叶,只要他的眼睛看得见路,只要他可以找到大金福玉器铺,他什么也不在乎。
到了玉器铺,庆农出示凭证后,玉器铺伙计恭恭敬敬地递上一个精美的妆奁。
妆奁是用白玉雕成的,玲珑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