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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金黄色的光芒是那么耀眼,比它七彩纷呈的时候更加夺目。
马鞍的前鞍桥和后鞍桥为纯金打造,雕刻以飞龙的图案。
虽然位置狭小,但是飞龙栩栩如生的程度绝不亚于一幅一丈宽的画。
飞龙的每一块鳞片都看得一清二楚,隐约可以感受到它下面就是会呼吸的毛孔。
飞龙的血盆大口吐着张狂的舌头,眼神傲气霸道,与它永远不会低下的龙头一脉相承。
龙爪扑向太阳,龙尾盘了两圈后指向天空,那里才是属于它的地方。
马鞍的裙摆也为金制,翡翠和玛瑙星罗棋布,富丽奢华,无与伦比。
马镫为铜鎏金所制,这样既不失掉夺目的光彩,又极其坚硬,不易变形。
桩头和鞍座都包裹着上等的白鹿皮,皮质柔软,光泽亮眼。
藏在里面的木材虽然被包裹住了,但可想而知,一定名贵稀少。
“这……这是父皇赏赐给二弟的!”朱标惊呼,“二弟平时特别爱骑射,没想到他居然没舍得用这马鞍,珍藏的如此完好!”
“殿下,这当真是秦王之物?”庆农依旧不敢松懈。
“绝不可能有假,这个马鞍是西域进贡过来的贡品,独一无二。”
“哦!”庆农伸手压了压鞍座,“马鞍不错,软硬适中,坐着应该舒服,与那匹好马很是相配。”
“二弟对我这个兄长倒也上心。”
“殿下对兄弟爱护有加,兄弟才会愿意回报殿下。殿下的仁厚无人不知,有口皆碑。”
“这只是为人之基本,没有你说得那么好。”朱标轻轻抚摸着马鞍,飞扬的神采赶走了疲倦和困乏。
他摸到的不是贵重的兽皮珠宝,他摸到的是兄弟的心意。
在他温情的注视下,黄金和珠宝收敛起霸道的光芒,为秦王浓浓的情义甘当绿叶。
在斗鸡大赛的前一天,朱标和庆农赶到了西安。
西安多了许多异族人,他们的面孔看起来虽然与汉人差不多,但他们的服饰和语言大相径庭。
他们三五成群,有的带着鸡一起出行。鸡走在前头,人走在后头。鸡走人也走,鸡停人也停。
他们的鸡比他们的人自信许多,高高昂着头,不伤感于举目无亲,不恐惧于人地生疏。
它们知道自己是来参加比赛的,它们必须给西安立个下马威。
它们的“随从”可没有它们那种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