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的光彩仿佛蓬莱幻境。
“大哥,这,这是真的吗?父皇让我改造宫城的地基?”
“嗯,父皇其实也以你的匠造水平为荣,只是他怕你因此耽误了治理国家,所以从不当面夸你。他在我面前可是提过好几次了。”
“父皇!儿臣错怪你了!”朱痛心疾首,为何他总看不见身后的关心和爱护?
“父皇还打算在宫城外再筑一道城墙,建一个大皇城。这次你燕雀湖填埋的问题处理得好的话,以后在不影响朝政的情况下,你也可以参与皇城的建造。”
“大哥,你这么帮我,我……我真恨我自己做出那些混账事!”朱抬起手又要在五指印还未消退的脸上雪上加霜。
朱标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目光坚定:“三弟,好好做人!”
他相信朱,也相信兄弟情谊的分量。
李府的家奴卢仲谦惴惴不安地走出李府,朝生春堂走去。
这几日李善长得了伤风,大夫看过以后开了一个方子,管家吩咐他赶紧抓药回来。
他三步一回头,总担心背后会突然伸出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
自从卢仲谦上次在李善长书房门口听到胡惟庸劝诱李善长造反之后,他总觉得胸口沉闷难耐。
他一向胆小如鼠,心中装不下大事。他断定这种天大的秘密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他白天不敢独自出门,夜里不敢去茅房解手。不管是光天化日还是黑灯瞎火,总有一股凉飕飕的风在他脖子后面撩拨。
他这颗项上人头对别人来说不值几个钱,可对他自己来说却是无价之宝。他不能无所畏惧,要他命的事他绝不会干。
一路上,卢仲谦喃喃低语,祈祷菩萨保佑,间歇诅咒要他出来买药的管家和不肯陪他的家仆。
在他的脑子被填满之后,恐惧依然大行其道。
去药铺的这条路上行人稀少,店铺零星开张。
他好几次在回头张望的时候都隐约看见一个身影一闪而过。他强烈预感到,今天是最终审判日。
卢仲谦加快了脚步,药铺近在咫尺。他紧咬的牙关和紧握的拳头稍微放松了一些。
踏进药铺,里面空无一人。他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全天下的人都在和他作对,他们知道他害怕,故意躲起来。
“有人吗?”他用力敲了敲柜台,砰砰的响声可以给他壮胆。
没有人回应。
“有人吗?”他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