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往一样。”
道衍捻着胡须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好像他的主意会从胡子里出来似的。
“噢,还有就是那些游历的文人雅士,他们总不会有问题吧。他们顶多也就喝点小酒,趁着酒兴作几首诗。”说到这,石头突然停住,瞪大眼睛望着道衍。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大师,会不会是你题的诗?”
“我题的诗?”
“你在刘秉忠的墓地题的诗……”
“啊!不好!”道衍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哎呀!”道衍痛苦地呻吟。
“大师,别动,坐下!”
“我真不该得意忘形,没想到那些诗词……”
“是啊,虽说你是为刘秉忠题的诗,但刘秉忠是何许人也,皇上会不知道吗?你题的诗就相当于暗示你将辅佐皇子登上皇位。虽然你的诗字里行间未提及燕王,但是从这庆寿寺顺藤摸瓜就可以找到燕王府。”
道衍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懊悔在他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里艰难爬行。
庆寿寺当初在道衍看来是他成就伟业的福地,而现在它却很有可能给他和燕王带来灭顶之灾。
“不过……”石头试图安慰道衍,“这都只是我们的猜测。”
“不只是猜测。”道衍哀伤地摇摇头,“我牵连了燕王,我和刘秉忠差的太远了。”
“能不能补救?把刘秉忠墓前的诗词捣毁了?”石头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行,那是多此一举,此地无银三百两。”
“燕王能力出众,在所有皇子中,他对皇太子的威胁最大,皇上一直对燕王防范得最紧。皇上看到那些诗,恐怕……唉!我不但没帮上他,还害了他。”
“大师,这件事要赶紧告知燕王,说不定他有对策。”石头很想见见道衍一心一意辅佐的这位明君。他想燕王必有过人之处,不知是三头还是六臂。
道衍无奈的点点头:“我真无颜见他。把那扇门开了吧。”道衍指着身后的墙,“转动右侧的灯台。”
举着油灯,石头和道衍弓着身走入一个狭窄的暗道。暗道大约有三四丈长,在它的尽头,道衍移动了墙上的一块砖。
通往另一个密室的门出现了。这个密室比方丈室底下的密室宽敞一些。
一张一人睡的小床靠边摆放,中央是一张大理石圆桌,桌上也摆着一套精美茶具。
石头知道此刻他的头上正是燕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