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拖着两具尸体走向路边的草丛,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曙光露出笑脸,将大地赋予了生机。
农铁舒全身一哆嗦,她想起了车厢里的父亲。
她下了马,缓缓走到车厢尾。
自从见到农青云,她还没有好好地看一看他的脸,和他说一说话。
农铁舒清了清喉咙,就像以前来到父亲的房门前,要和他承认错误一样,只是这次她的心跳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快。
农铁舒掀开满是血污和泥污的布帘,她看到了农青云黑色的布鞋。
两行眼泪奔涌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赶紧用袖子抹掉眼泪。
农铁舒的视线顺着农青云的脚慢慢往上移,父亲的胸脯和肚子一上一下,好像正随着匀称的呼吸而缓慢起伏。
农铁舒浑身打颤,她跳上车厢,扑到农青云的身旁:“爹!”
农铁舒捧起农青云的脸颊,脸颊上的余热令农铁舒癫狂。父亲真的没有死!
农铁舒又把颤巍巍的手放到农青云的鼻孔前。她感觉到了微微的气流还没来得及碰触到她的手指就戛然而止。
“爹!”农铁舒兴奋地大叫。
她猛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行为,在第二声震天的“爹”脱口而出之前把它咽了回去。
农铁舒压低声音,狂喜的情绪有增无减:“爹!爹!爹!”
她轻轻抚摸着农青云的胸脯,趴下倾听,微弱的心跳声证实了她的判断。
“凉,凉,快来看呐,我爹还活着!”农铁舒跳下马车,四下张望,寻找凉的身影。
凉还没有回来,阳光、草丛、山坡、浅滩全都寂静无声的分享着她的喜悦,不过失望还是爬上了农铁舒的脸庞。
“我叫他干嘛?”农铁舒责怪自己,转身又上了车厢。
“爹,你醒醒。”农青云睡得很沉,纹丝不动。
农铁舒的呼唤于他或许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声音。
农铁舒不知道该怎么给农青云解毒,她掏出一粒百草丹先给农青云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