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地把自己最珍贵的礼物送给他,完全没有自缢的前兆,怎么一转眼就回房上吊了?
石头怀疑谢夫人的死因,他觉得这其中有蹊跷。
石头把目光又移到了谢夫人的脸上。
他在谢夫人的嘴角发现了一些血迹,这些血迹一直往脸颊上延伸。
如果谢夫人是自缢身亡,血迹应该往下淌,怎么会横向延伸呢?
脖子上的勒痕也扑朔迷离。勒痕特别宽,好像有两道勒痕不完全的重叠在一起。
屋内的哭声时高时低,哭累了的暂时休息,休息好了的重新出发。
石头的痛藏在心里,谢夫人眉欢眼笑地把锦袋塞在他手里的画面怎么也不肯消失,他怀中的那对梅花匕首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妙锦……”石头把手轻轻搭在徐妙锦的肩头上。
徐妙锦没有回头,因为她感觉不到。
沉浸在无尽的悲痛,她早已丧失了对周遭事物的感知。
“你保重……”石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谢夫人!”伴随着一声惊叫,一男一女闯入屋中。
“恕妃娘娘!”石头像看见了救命稻草,这时他的痛才毫无顾忌的化作泪水倾泻而出。
“石头!”恕妃经过石头身旁时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就把目光移到了谢夫人的身上。
立足良久,恕妃才开口,她的声音低沉的像是石头沉入大海的回声。
“谢夫人,有什么想不开的呢?你走了,徐将军和你的儿女会有多难过,你知道吗?”
泪水滴落在她交叉在双腿前面的手背上,又顺着手背落在裙摆上。
“虽然你我只见过几次面,但我特别喜欢你的豪爽大气。我们都是练家子出身的,本来可以成为好姐妹,常常切磋切磋。可惜你去了……”
站在恕妃身后的十四皇子朱柍皱着眉头,瞪着双眼。
这场景对于十二岁的他来说或许太过残酷。他的鼻头渐渐发红,嘴唇开始哆嗦,他想哭,可是咬牙忍住。他不想再因为软弱而被父皇责备。
“柍儿,过来给魏国公的夫人行礼。”恕妃声音哽咽,眼中噙着泪。
朱柍慢慢移动脚步,仿佛每踏出一步就更加靠近深渊。
走到床边,他没有抬起头,但却真心诚意的给谢夫人行了礼,并且一字不漏的说出恕妃嘱咐的话,自始至终他都不敢看谢夫人一眼。
“谢夫人,你安息吧。”恕妃转身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