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从里面抓出一两只虱子,放在指甲盖上,把它们掐死。
过往的人都躲得她远远的,生怕传染上虱子。
没多久,胡惟庸从林府大门里出来了,林贤跟在他身后与他作别。胡惟庸神情严肃,林贤垂头丧气。
二人并没有再多说话,相互道别后,林府的大门又关上了。
农铁舒站起身来,在树荫下徘徊。
此时对她来说,了解胡惟庸和林贤交谈的内容比把林贤请回神农宫还重要。
她的身上不是只有一种使命。
该来软的,还是来硬的?
正当农铁舒琢磨不定的时候,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从门里走出,未施粉黛,神色忧虑,挎着一个篮子朝西头走去。
“这可能是林贤的夫人吧。”农铁舒心想,“跟上去看看再说。”
农铁舒一路尾随着这位妇人,走出了三里地,越走越偏僻。
“她这是要去哪儿?难道是要去会情郎不成?”农铁舒心里嘀咕。
终于在一个破庙前,妇人停住了。
这个破庙和任何荒废的院子没什么区别,门口没有匾,院子里没有袅袅烟雾,人影无踪。
如果院中没有那唯一一尊残败的菩萨雕像,无论如何也让人联想不到寺庙。
妇人跨过高低不平的门槛,一路朝里,走向泥尘遍身菩萨雕像,它曾经的辉煌在岁月流逝中依旧残存斑驳的印记。
妇人将篮子放在地上,掀开铺在篮子上的布,从里面拿出几个新鲜的水果和一些点心,把它们放在菩萨面前的地上。
一张原本应该作为贡桌的木桌,只剩下三条腿,倚靠在墙角,凄惨的仰视着荒凉的人间。
她怎么会来这么一座小庙祭拜菩萨?大部分人都是去金碧辉煌的大庙,尤其是他们这种达官贵人?
难道她觉得大庙的菩萨要照应的人太多了照应不过来,而小庙的菩萨就照应她一家,所以更灵验?
“菩萨菩萨,”妇人跪在地上,双手合十,马不停蹄的开始陈述,“自从我家相公建了这个庙把您请来后,您一直保佑我们全家平平安安,保佑我家相公的官越做越大,多谢菩萨。”
在继续新的篇章之前,她先虔诚地拜了三拜,面贴黄土,肃穆庄严。
“这几年我家相公一直在明州为官,所以没有时间修缮庙宇,还望菩萨原谅。等他回京后一定好好重修庙宇,给您镀金身。”妇人又拜了三拜。
“菩萨,我相公被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