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做得好。”主上抚摸着虎口的一处伤口,铜钱大小,结痂已经形成。
“主上,您的手?”李诚意惊呼,像是看见血流成河,“是香灰烫的?”
“不碍事。”
“香灰看起来无碍,不过伤人的时候也是毫不留情。”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主上,您还是要担心,属下看着心里不好受。”
“不说这个了,言归正传。胡惟庸收买了明州指挥使林贤为他做事,恐怕他连倭人都想利用。朱元璋真沉得住气,依然按兵不动,这场戏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主上兴奋不已,走到香炉前又点上一支檀香,空气中各种香味争奇斗艳,像是节日盛典上的礼炮此起彼伏,经久不衰。
“主上,我按您的吩咐又再推了胡惟庸一把,让他笼络北元势力。我告诉他元朝旧臣封绩既被元朝政府抛弃了又得不到明政府的重用,封绩对两边都有怨恨,可以收买他。”
李诚意容光焕发,被主上的激情和缭绕的香气所感染。
“既然胡惟庸想发展外围势力,我们可以让封绩致书元朝,向元朝嗣君称臣,作为胡惟庸的外应。我们帮帮胡惟庸,呵呵,要不蚂蚁和大象怎么斗?胡惟庸和朱元璋斗得越凶,对咱们就越有利。我就是要让他明王朝鸡犬不宁!”
“主上英明!”
“若是这局朱元璋赢,他定会废了丞相制度,自己直接统领六部。他朱元璋能有多大能耐,不吃不喝,什么事都管?一个人挑了自己挑不动了担子,要不把自己压垮了,要不扁担断了,总之那时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若是这局胡惟庸碰到狗屎运赢了,那就更容易对付了。他的能耐连朱元璋的一个手指头都不如。”
主上用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他对自己的盘算相当满意。